还没想到,所以这条先保留,敢问新郎官是否有胆量当着大伙儿先行应下,将来某日再做履行?”
“理应如此。”
“第七,刚刚所应,您是否有不甘不满?”
“刚刚所有,绝无任何不甘不满。全都是为夫心甘情愿,主动应承。能娶到娘子是为夫三生有幸,求之不得事,以后娘子所求,便是为夫所求。娘子所应,便是为夫所诺!在场所有人,都可做个见证!”嗯,反正也是河东狮吼了,反正再次板上钉钉了,反正……就当是破罐破摔吧……
这一出,早先便已经有过了。荣安觉得自己也不算太过刁难,只不过把当日围场赐婚所应再次重申了一遍。
而在场众人以前就听过这些要求,此刻也不觉得太过惊讶。
一众公子对朱承熠的自暴自弃表示佩服,一众看官则图个热闹。屋里荣安觉得有此诚意,没丢自己和将军府脸面,算是皆大欢喜了。
锁被一道道打开。
可门却拉不开。
原来,里边还被锁上了。
还有刁难?……
葛薇笑道:“这是最后一道锁啦。”她站到门后:“简单直白点:我们今日帮着装扮捯饬新娘子,累坏了。除了红包,还要六十六两六钱六分的银两来喝茶。什么时候你们凑齐,咱们什么时候开门。凑去吧。对面凉亭里有秤!”
一听又是很麻烦,一众公子哥连秤都不会看,怎么去称?
葛薇暗自得意。
不过,她却是突然听到外边一声厉叫,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显得尤其刺耳。
葛薇和荣安面面相觑,她们都听出来,那是于彤的声音。
出事了?
外边在瞬间的安静后,传来许多人对于彤的关心,有人在喊送医馆。
葛薇心头七上八下,从窗口瞧见于彤被人团团围着。
出事了!
心头一慌,葛薇赶紧开了门往外冲。
啧啧!
门一旦开了出来,哪里还关的上?
什么事都没有!
只不过外边那帮家伙直接仗着人多,偷袭于彤,引他出了一声叫,随后将他放倒了……
朱承熠便是用这样的法子,顺利迎到了他的美娇娘……
荣安感叹,果然早有所料,一个两个都扶不上墙,全是重色轻友不堪大任的家伙。多亏了自己顺水推舟提的那七条算是勉强挽回了些颜面,否则今日的自己才真是颜面无光!
……
接下来,由于全程盖着盖头,所以荣安是真就稀里糊涂了。
她早先听别人说在花轿上是如何因离家而忐忑,如何因颠簸而不安,如何因念家而哭泣,在她这儿,全都没行得通。
葛氏到外祖母都千叮万嘱,让她坐在轿中不要说话,也不能随便乱动,取个平安稳当的意头。
一开始坐轿,她还觉得新鲜,但一小会儿后,她就觉无聊起来。
她能做什么?
她既不能开窗探头探脑,也不能掀开盖头来,还不能随便动,眼睛唯一能看见的,便是前襟的流苏和身上的刺绣。
难道数流苏须子玩吗?
午后的日光洒进来,暖意融融让她直犯困。
八抬大轿很稳,所以那微微的晃动并不颠簸,更像在催眠。
一路的喜乐刚开始她还觉得吵,但很快那些声音便与围观人带来的嘈杂混在了一块,更让她昏昏沉沉。
她很快便迷糊了。
她真睡着了。
一是因昨晚睡得不好,今早起得早,更因这轿子,似乎怎么也走不到个头。
朱承熠来的时候走了快一个时辰,而荣安前往王府,则走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
她渐渐睡沉,她还做梦了。
大概因出嫁便是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条道。她的这个梦,前世今生混在一起,各种片段闪过,都与她和朱承熠有关。
甚至前世的点滴闪过时,也多了朱承熠的身影。一时间,她有些恍惚,那些是否真的发生过?
比如前世在庄上,荣华去看她,带去珠花的那次,她与荣华欢欢喜喜在院中试戴。荣华帮她梳着头,她抬起脑袋时,那树枝可不正有一个明显的一动?前世的她未察,可梦里的她心跳快起,那便是朱承熠吧?那是前世的第一次遇见?
比如前世在兴王府朱宏文生辰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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