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随便糊弄了一二。此刻被她这么乱七八糟一说,他似乎怎么解释都不对了。
“送你去梳洗明明是你要求的……”
“我只是让您帮我将帕子从树上取下,可您却偏要将您的汗巾给我。我说要将您的巾子洗净了还您,可您却偏偏就执意说不用,让我留着。
这些都是不是?您说这话,做这事,可不就是给了我暗示和希望,告诉我已被您选中?告诉我巾子就是信物?”
“本王当时是让你随意处置这巾子,而不是给……”
“您承认就行了。皇上,娘娘,求你们为我做主啊!”
殷馨仗着声音大,直接将朱永宁的声音给盖了下去。“这些年来我与殿下关系一直不错,今日这样的日子,殿下将巾子给了我,还对我尤其体贴,难道真是我会错意吗?我就是生气,我是被骗了!皇上,娘娘,我怎么办啊!”
朱永宁叹为观止,刚要开口,哪知又是一声“岂有此理”将他给打断了。
陶家老爷子已经拍案而起。
“好!好!好!”老头很生气。“在长宁郡主那儿英雄救美,向燕安王世子暗暗表意,在殷家小姐那里又送汗巾子,体贴备至,在我陶家这儿呢?又给送了信物!”
老头手上,已经拿了昨日朱永宁给陶云的那块玉璧。“殿下您究竟要如何?今日我家云儿若跟了你,那便完全成了笑话,是否还得承受别人家接二连三的挑衅,还得给你娶上两房平妻?”
那玉璧,偏连皇帝也是认识的。是他今年赏下去的。若不是这小子给出去,陶家怎么也不可能拿到手。
皇帝强吞一口气:“玉璧是你给陶云的信物?”
“是!昨日儿臣偶遇陶小姐……”
“呵呵,真是精彩!”这次变成朱承熠打断了他。“原来咱们宁王是脚踏三条船!”
“何止三条船!”殷馨冷笑。“我遇见殿下时,殿下正与萧家小姐和萧家夫人有说有笑,一路同行往后宫过来。若不是我几番招呼,几位正说在兴头上,压根连我都没发现。这事,一路的宫人们应该都知道。我用了好大的声音才让几位发现我,应该也有不少宫人能证明。”
陶云气愤而立:“所以,宁王殿下便是这处处留情?殿下昨日让我相信你,这便是您给我的诚意?”
“本王与萧小姐只是半路碰上,实属巧合!”宁王口干舌燥。
可他的每一句解释都会被打断。
“真没想到,殿下处处有巧合!”长宁也掺和了进来。“昨日半路碰上我,救了我是巧合。偶遇陶小姐给了信物是巧合。这会儿与萧小姐还是巧合?怎么这些巧合还就扎堆了?谁信啊!”
“正是此话!”殷馨:“我听说殿下从御书房往后宫过来,是在树后等了足足两刻多钟才等到了人。后宫不小,道路不少,萧小姐入宫时,真能刚好与您碰上?”
殷馨此言,是质疑起了宁王故意邂逅,偶遇萧小姐进行勾搭。
长宁:“萧小姐,总不会是您故意去偶遇了宁王殿下吧?”
萧氏又不傻。这种时候,她能争得过谁?反正这朱永宁不会是她的,那她如何还能将自己名声搭进去?若勾搭之名定下,不但她嫁不出去,还得连累了家中!
萧氏吓得一惊,跪地磕头连道“民女绝对绝对没有去偶遇宁王殿下,民女与母亲只是刚一入宫便刚好碰上了殿下。”暗戳戳将勾搭之名引去了朱永宁身上。
萧母也赶紧帮着证明。
众人呵呵,那么便只剩巧合和宁王主动偶遇这两种可能了。
只可惜,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不觉得这会是巧合。
甚至不少人都难免揣测,说不定昨日的信物定情,甚至英雄救美也不是什么巧合。
皇帝面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这原本很简单的事,怎会弄成了这样?
这个儿子,无能是真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有主见,朝三暮四是真的。可他谁都想要又是什么意思?
皇帝一下就烦闷起来。不知怎的,这老十让他想到了废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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