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
而这殷馨总自诩身份高,所以刁蛮任性,目空一切。
朱永宁厌她,可早年的他不敢拒绝,更不敢表露不满,他没有强势母族,若被八哥和贵妃抛弃,他便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一直在忍。每回有宴席,他都忍着看殷馨在眼前晃悠,还得时不时陪笑着。
这不,此刻被她冷不丁地一喊,朱永宁浑身都不舒坦,很想装作视而不见,更想快步离开。
可她声音太大,连宫人都看了来,他没法假装。
而他也清楚,他若甩袖离开,她必定不依不饶,说不定还要跑去告状。
所以,他还是只能忍。
好在只需忍最后半天,等到父皇宣布决定,一锤定音后,贵妃再嚣张,八哥再不舒坦,也无济于事。到时候这姓殷的,他便再不用搭理。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朱永宁又被她喊了一声,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哟!殿下真是今非昔比,底气十足了。”
殷馨将打量朱永宁的视线又移到了萧小姐身上,面上不爽不平也显露了来。眼见萧家母女竟然跟着朱永宁一块往这儿走来,她心头更是窝火。“那位姑娘,我与宁王殿下有些话说,您能否避个嫌?”
这直白之语高声道出,宫人们的眼神都齐刷刷盯在了萧小姐身上。
那萧小姐面上的红迅速染到了眼部。宫人的笑刺痛她了,分明都在取笑她“死缠烂打”。她要名声也要脸面,赶紧快步离开。萧母原本还欲反击,此刻却不得不赶紧先追了女儿安慰……
朱永宁只觉头疼,上前来几步到殷馨跟前:“你又怎么了?”
“哼,还不是因为你!”
“本王怎么你了?”
“我掐着时间觉得你应该快来了,便在这处等你。哪知只等到你和别的姑娘有说有笑前来。”殷馨红了眼。
朱永宁见她因为自己吃醋难过,面上总算好看了点。
“我一着急,就摔了。你瞧瞧。”殷馨摊开手,一手都被糊了泥,手指还擦破了皮。裙摆和鞋上全是泥点,很是狼狈。“可疼了。”她抽了抽鼻子。
“怎么就你自己?你丫头呢?”
“我为了给你惊喜,没带奴才,这才躲在这树后,哪知这边这么滑,一时就没能站住。”她长睫毛委屈扇动间已有几分湿润。
“走吧,找地方收拾下。”
“我不!你瞧我这般狼狈,出去后岂不叫人笑话!”殷馨示意不远处,已被风吹到了树上的帕子。“殿下帮我拿一下帕子,我先擦擦泥。”
朱永宁抬了抬头,发现那帕子飞得太高,想要拿到还得借助工具。今时今日的他,哪来心思做这些?
他直接招呼了不远处几个內侍,让其去拿梯子来帮忙取帕子。
回头对上殷馨幽怨的眸子,又瞧着她一双脏且带血的手,到底不敢将她扔下不管。加上时间不早,他也不好耽搁下去,只得一边招呼人去寻殷小姐的奴才过来,一边将他自己随身带着的汗巾给殷馨擦手。
殷馨露了个笑,毫不客气接过巾子擦了起来。“那等会儿我让丫头洗干净手巾还你还是送你两方新的?”
朱永宁看着自己那方绛紫色的巾子已全是脏乎乎的烂泥,再看殷馨走出树后,立马就恢复了趾高气扬,他心头不爽也再次起来:
“不用了。这条巾子随你处置,也不用再还我新的了。”他不想与这女子再有任何牵扯。至于这巾子,本也不是什么特别之物,既没名字也没标识,扔了被人捡去也不怕惹事。
朱永宁又示意身后奴才,命其赶紧就近安排一个地方给殷小姐梳洗,随后便准备告辞。
殷馨再次冷笑叫住了朱永宁。
“我为你而伤,你就这么将我弃之不顾?”
朱永宁气不打一处来:“何来弃之不……”
“我且问你,”殷馨却打断道:“你与那萧小姐什么关系?你的王妃人选可已定下?是那位萧小姐还是谁?你已经将我排除在外了是不是?”
朱永宁深吸一口气。
他距离最后定下王妃人选只剩最后两个时辰,最后一小步,这个时候他自然还是得稳下来。
“我的王妃人选还没定,这事主要还是看我父皇之意。殷小姐既是候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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