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陶云思忖并打量了宁王几息,面带羞涩,伸手接过了玉璧,留下了一个温和的笑,屈膝行礼,翩翩转身离去。
宁王舒了口气,心情舒畅……
他不知离开的陶云也同样舒了口气,正将那玉璧小心翼翼包裹并塞到荷包里。他更不知,暗中还有眼睛在继续盯着他。
等了快二十年,终于成王又将选妃,正是意气风发。
最近的他尤其热衷于往人多地方去,哪怕只听他人唤上一声“殿下”、“宁王”、“王爷”……
逛了半天又与友人喝了顿酒,已是暮色降临。
朱永宁打道回府。
临近府邸,马车却停下了。
原因是前方有人打斗,刚好将去路挡住了。
朱永宁正喝了酒犯困,吩咐了马车往旁边巷子绕行。
车夫和随从正在嘀咕:
“这几个男的,围殴一个女子?”
“那女子倒是强悍,还知道反击呢!”
“你还别说,那女子怎么有些眼熟?”
朱永宁下意识顺着声望去。
“长宁郡主?”他和几个奴才都认出来了。
长宁一如当日初入京时的彪悍,抡着一根鞭子与人当街打斗着。
只可惜,对方练家子,她明显落了下风。
只见她的手臂和腿部都似染了红。
“停,停车!”那可是长宁郡主啊!
救了她,朱承熠便欠了他大人情了。不但如此,燕安郡主的命对别人不值钱,可对父皇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自己若救了长宁,便是立了一大功,为父皇化解了一次可能的大纷争。
朱永宁想到这儿,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几乎是毫不犹豫冲了出去。
“住手!”
如一阵及时雨,他将长宁从被围攻的弱势中解救了出来。
而对方刚刚还强悍的三人一见态势不好,立马转身就逃。
长宁感激涕零,表示在茶馆与人发生了口角,一时冲动与人吵起,哪知对方是混子,直接招了打手与自己动起手来……
“救命之恩,长宁一定铭记在心。”
“拔刀相助,义不容辞。”
“这事我一定会禀告皇上,请皇上好好表彰宁王救命之功。”
“这些都是小事。”宁王面目舒展。“郡主受伤,本王送郡主回府吧?”
“我手脚都受了伤,前边有医馆……”
“对,治伤要紧,本王这便送郡主前往。”宁王亲手打开了自己马车的帘子……
“郡主放心,我的手下已去追捕那三个歹徒。”
长宁再次谢过。
可宁王手下悻悻而回,说那三人跟老鼠一般,也不知在巷子里怎么个一窜就没了人影。
宁王心下遗憾,自然希望将这个人情做到底。
“郡主可知对您出手是何人指使,本王一定全力为您做主。”
“我……并不知。只听那三人唤那歹人‘大哥’。”
大哥?这是人名吗?只要是男的,谁不能称为“大哥”?朱永宁无语。这长宁果然蠢货傻子。
“不要紧。相貌你总还记得吧?”
“嗯。还有点印象。”
“那还好,报官后以画像去寻,应该能有眉目。”
就这样,长宁坐着朱永宁的车,被带着去了医馆,最后还被他送回了家。
朱承熠对朱永宁几番感谢,还留了朱永宁用饭。
朱永宁心下大喜,最近,可是人人都想结交朱承熠呢。而且这燕安王府,很久没有宴客了。听说朱承熠伤好了,刚好可以以酒拉近感情,从今往后,说不定他可以与朱承熠的关系更进一步……
两人相谈甚欢,一喝就是几个时辰。
宁王迷迷糊糊醉酒离开,而朱承熠迷醉的面目逐渐清朗。
他吃饱了撑的吗?为何要帮着做这些事?
笨蛋长宁,她本来就是凑人数被放进了宁王妃名单里的。不管燕安在北地传承了多少代,与皇室的血脉稀疏到什么程度,就凭她姓朱,皇上也不会答应让她进皇室的。
这一次,笨丫头是被某人算计了,反而成了陶家丫头的爪牙。
自己的未婚妻啊,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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