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了不得!
就说娘最近一反常态对自己怎么这么狠,明显这帮人勾结一起,为了让自己早日成婚,对自己来了一场全方位的大压迫。
煞费苦心啊!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在这儿!
虞博鸿低低一咳,也是一脚踹向朱承熠。
“臭小子,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你准岳父给卖了!”
“爹!”荣安暴。“真被卖的是我吧?真没想到,您和娘也会参与进来,你们三人勾结算计我。你们好意思吗?”
不用说,主谋不是朱承熠便是自己这爹。
荣安看两人横竖不顺眼,只能到皇帝身边说理,直言自己被爹娘和朱承熠暗算,过了惨无人道的好几日,多次反抗无果,眼下还要被迫,求皇帝做主帮帮自己……
“我最近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天不亮被叫醒,午休被拽醒,每日汤水加药得喝七八碗,绣花绣成斗鸡眼,手拿筷子都在抖,睡觉都在背诗词,吃饭只能六成饱,喝的只有汤水药,小友聚餐去不得,师父上门见不得,连亲戚家宴也没资格,简直惨无人道啊……
可谁曾料想,全都是骗局,就为了逼我造反逼我妥协逼我早嫁……如此可耻的行为,一定不能纵容,更不能姑息,对不对?”
皇帝笑得前仰后合。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朕可管不了!”
除了荣安,众人齐笑。
可恨,就没有一人愿意站在她的一边。完了完了,她已经能料想,将来自己处境怕是团欺?
“行了,就应了吧,欢欢喜喜去准备下,以后陪我过。”朱承熠小声劝。“在这个家里,你绝对自由,有绝对权力,在你弟出生前,让你爹娘也过些自在的两人日子。”
“哼。”
皇帝见荣安不再闹着反对,便赶紧帮着给定下来。
“那就尽快吧。朕回去着钦天监在十一月看个好日子,工事尽量赶在两个月内完成。”皇帝又招了朱承熠:“你母妃在入京了,也就这几日的事。她到了之后,你们先商量,想要怎么办,府邸有什么要添的,不用来报朕,直接让下边办就是了。”
朱承熠谢了恩,这事便算拍板了。
荣安心下哀叹。
她尽力了。
无奈她势单力孤,斗不过诸狐狸一道联手。不怪我方太弱,只怪对方太横!
爹娘联手赶自己出嫁,想想就委屈。
心里一不爽,她就想将怨气发泄在朱承熠身上。
“头一回来你家,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不摆出来的吗?你这待客之道差了点,所以……”所以我们便走了!告辞不见!
“所以,我这府里缺了个女主人!所以,为了弥补招待不周,皇上既然来了,不如留下吃饭?”朱承熠直接打断了荣安未出之语。
“世子又不能喝酒,那多扫兴,皇上难得出来,我带皇上去吃好的。”
朱承熠抱胸笑:“区区一个丫鬟,好大的口气。皇上还没发话呢!”
“你……”荣安不敢接话了。拿皇帝来压她?她确实怼不起。又是一败啊!她不由怀疑,若嫁在这府,真的会有绝对权力和自在?
荣安悄悄在皇帝身边报了外边一溜儿美食名,却没抵得上朱承熠开口说他有私藏了八十年的好酒之诱。思量出去吃喝也麻烦,就这样,皇帝和虞博鸿还是决定留在王府吃饭。
荣安再觉挫败,显然她的影响力,可以约等于无。
不过,朱承熠知道她喜欢自在的感觉,索性就将午饭摆在了开阔的湖边。
荣安也很快屈服在了美酒好菜以及其实没那么糟的美景里。
心里接受之后,这整个府邸看着也讨人喜欢了不少。
席间,皇帝盯着朱承熠看了一阵。
“你可想过,伤好之后有何打算?”
“除了马场之事,臣还打算勤加练武。”
“终于知道武艺的重要了吧!这次可是真惊险。”皇帝眯着眼:“你爹武艺那么好,你却只学了个皮毛,简直丢你爹的脸。”
“确实!这段时日臣一直在反省,下了决心,定要练好武艺。臣……有个不情之请。”
“说!”
“臣想让将军指点武艺。”
……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