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山顶除了常家兄妹和您几人,便再无他人了!”
“孽障!”皇帝袖子一掸,一杯茶就飞向了朱永昊。
朱永昊砰地跪地:“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当时手拿弓箭,一心想要射鹿,怎么可能会拿蛇?儿臣没有。绝对没有啊!”朱永昊瞥眼阿宣和飞虎,实在不行,便只能让他们顶包了。
“儿臣与常家兄妹一起长大,十几年情分,如何会害他们?儿臣没有!阿宣,难道是你?你厌恨常小姐所以是你背着……”
“殿下!那飞蛊怎会咬你?”朱永泽强行打断太子的背锅行为,又是信口扯来。“飞蛊是常小姐拿血来养,只会在感知主人有危机才会对敌人出击。否则它们怎么就咬了殿下您?”
朱永泽一本正经胡说。“蛊物有灵性,您以为它们会胡乱攻击吗?所以,想要找出主谋,只需看飞蛊咬的是何人便能知晓。同理,被飞蛊所咬之人,更是放蛇之人。”
在场就只他一人懂蛊,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么一个谎下来,那么先前朱永昊口口声声常茹菲放蛊害他的言辞也就不成立了。
他早就想好了说辞,只等着朱永昊蹦跶完才一口气来反击。如此这般,朱永昊撇不清,常家兄妹那里也安全了。
“皇上明鉴。”朱永泽再次跪下。“事实臣在瞧见殿下被咬时便明了了殿下所为。这事为了殿下颜面,原本臣想要烂在肚子里,所以连常小姐也未告知。然而眼下,臣为了自证,也为了还常家兄妹公道,不得不将这事和盘托出,求请皇上定夺。”
他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识大体的形象,如此,皇上也不好恼了他。
荣安见状,赶紧落井下石。
她的一肚子话,刚好可以趁此刻说出来。
“皇上,民女求请寻几位德高望重的嬷嬷和宫女给常小姐验伤。常小姐羞于启齿,但民女不得不说。”荣安咬着唇,一脸伤痛,泪珠子也在眼里滚啊滚。
朱承熠看在眼里,啧啧在心,不由感叹她的表演功力。他日,她若在他跟前这么演……他会揭穿吗?大概,会陪她一起演吧?总不能浪费她卖力的情绪不是?
“殿下言之凿凿没有谋害常小姐,但适才上药,民女亲眼看见常小姐肩部全都是淤青。那些伤,全都是殿下踢的。殿下哪里是在救人,分明是在杀人啊!”
荣安也不多说,只重重叩下。
皇帝脑瓜子疼起来了。
烦躁。若疑似谋害就罢了,这若成了杀人未遂,常家和老族那里肯定要闹起来。他倒不是想保太子,而是届时,为了安抚和摆平,那善后的事还得落在他头上。这逆子的烂摊子,最终还是得要他来收。
虞荣安这臭丫头,“杀人”二字,怎么轻易就说出来,比她爹还是不够机灵啊!
皇帝吞下一口气,还能如何,只得挥挥手,示意了几位伺候的宫女带常茹菲下去验伤。
常茹菲不想给队伍添麻烦,所以一路都忍了。
朱永昊发狠时,铁了心要将她踢下山,所以好几下都是冲着她的头和脖子一番猛踹。
也亏得常茹菲会些武艺,关键时刻左闪右避,好几次都荡开了躲避,护住了要害。
但即便如此,她的两肩却还是避无可避被踢中好多次。
没有第一时间活血化瘀上药,所以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宫女来回禀,一番形容下,还证实其伤面都是双肩正上方受到的冲击。
荣安又指了常茹菲脖子上一道长长的带血刮伤,御医在皇帝示意后,确实在朱永昊靴尖上找到了些许血迹。
又是朱永昊对常茹菲下手而不是营救的一铁证。
这桩依旧是朱永昊抵赖不掉的。毕竟常茹菲被救起到此刻,都是在看护之下,总不会是刚刚才弄上去的伤……
而这种时候,朱永泰自然不会忘记补上一刀。
他带着他队伍的侍卫一齐证实,他们都听见了有女子喊救命,当时他们便怀疑是常小姐的声音,此刻刚好得了证实。常小姐嚎了好久,所喊内容便是太子谋害,为此他们还爬去高处证实了。
事实已经清楚明白,太子辩无可辩,连将阿宣飞虎推出来替罪都不能。他使劲在脑中想着对策却毫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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