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昊:“常公子后颈有毒蛇齿印,是被毒蛇咬伤。飞虎从头到尾都没往你身后去,常公子分明因着蛇毒产生了幻觉。”
常茹菲表示,朱永昊撒谎,那一瞬她是亲眼看见飞虎在哥哥身后突然出了手。
朱永昊:“常小姐当时自顾不暇,脚下落空往下掉,怎么可能看见?常小姐,究竟谁在撒谎你心里有数。当着父皇之面,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冤枉孤,你究竟是何居心!”
常茹菲刚要跪下磕头再辩,哪知朱永昊抢先砰砰砰边磕头边喊冤:
“父皇,儿臣有冤不得不诉!儿臣怀疑常小姐在山上已被蛇咬,因此她头晕眼花下一脚踏空,自己往山下掉。儿臣出手相救,反而被她反咬一口,她分明心怀叵测!
她先是趁着儿子相救她无暇自保时放出了飞蛊毒害儿臣,此刻又言之凿凿说常公子是被儿臣手下打晕。但事实摆在面前,常公子亦是被蛇咬伤,压根与儿臣无关。”
朱永昊又一咬牙一狠心,也不管常茹菲和荣安的在场,竟是直接将上衣往上一撩,露出了后背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父皇且看,这便是常家公子对儿子下的狠手!常家兄妹咬定儿臣谋害他们压根没有证据,但儿臣被他们兄妹分别暗算却是证据确凿。儿臣的手,脸和后背便是实证!”
众人顿时一嘶,齐齐抽气。
荣安亦是微微蹙眉,暗叫糟糕。
常茹菲放蛊若是自保便情有可原,但若是谋害,味道便全变了。
常如风的动手救了常茹菲,也泄了恨,可不管他是基于什么理由动手,就凭他动手对象是太子这条就不妙。哪怕皇上再不喜太子,也不可能不顾皇室声誉和颜面。
若被朱永昊咬死,怕是没法轻易善了啊……
荣安不在现场,一时倒是想不出该如何帮辩。
不过,她扫眼到朱永泽的时候,见他一脸的云淡风轻,撑头瞟着朱永泽,颇有几分看戏神态。
太子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常家公子的长弓还在,只要拿来一比对便知。孤这伤在后背,总不会是孤自己动手抽打的吧?儿臣此刻怀疑,常家兄妹始终咄咄逼人,是想要暗害儿臣,所以才一个咬定儿臣放蛇,一个咬定儿臣推人。一个对儿臣抡弓,一个对儿臣放蛊。
常公子,孤一向敬重常家,所以一路都没将你恶行透露。可你如此猖狂,孤为了自证,便不得不将你的逆行大白于父皇跟前了!”
“常如风!”皇帝果然开口。“太子后背伤口可是出自你之手,你之弓?”
众人目光皆是灼灼看向了常如风。
“臣不知!”
“不知?”
“是!”常如风淡定叩地。“臣被打晕时,手上确实抓着弓,却不记得有出手。之后臣便倒下了,至于弓是否被人拿走,是否打了人,臣一无所知。”
常如风一脸诚恳。
他是傻子吗?堂堂太子都不要脸面在扯谎,没道理他一个人逞能做君子瞎承认吧?撒谎,谁不会?
就看大伙儿相信谁了!
荣安闻言也是一舒气。这常如风她接触很少并不了解,总算不像常茹菲那般冲动直爽,没有承认将太子打下山,那就好。
“常公子这话何意?难道说孤是拿了你的弓抽打自己后背再跳下山去救令妹?这未免太过荒谬!”
朱永昊冷哼:
“敢做不敢当吗?我这伤可是被下了狠手。当时就那么几人,还能是谁所为……”
对于常如风的矢口否认,朱永昊料到了。但他之所以此刻这般攀咬常如风,并不真是为了咬死常家兄妹谋害,而是想要以这种步步紧逼的方式来使得常家兄妹退上一步。
他父皇的态度太可怕了。让他觉得,但凡有打压自己的机会,父皇都不会放过。
所以,他唯一可能从这次事端里自保的方式,便是让常家兄妹不追究。所以他必须将水使劲搅浑,最好就这么糊弄过去……
“殿下别为难常公子了。”
朱永泽冷不丁幽幽开口插话。“殿下您也说了,常公子被蛇咬了。既是毒蛇,眼晕头晕神志不清都是有的。不管是常公子真的无意打到您,还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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