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瓶子和匕首递来。
“凭什么!”
常茹菲一声冷笑看向朱永昊,却是差点因着那张猪头脸没绷住而喷笑出。
什么鬼,朱永泽牛啊!
若不是穿着一样的衣裳,打死她都不敢相信那边的猪头是那个风流倜傥温润如玉的太子。
“常小姐,殿下解毒要紧,有什么等回营再说吧。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到领队之责。事有轻重缓急,您此刻大度些,便算太子殿下欠您一个人情。”主要是不少巡守侍卫都来了,他若对太子弃之不管便是失职了。
朱永泽扭头,“殿下,是不是?”
那边太子没有选择,只得点头。
朱永泽蹲下,递过瓶子的一瞬,原本还想继续刺一刺太子的常茹菲却瞧见朱永泽手一抖,一块布被抖开,里边是一只半死不活,长相恶心的鼬……
他手指一动,递过匕首的同时,做了个切的动作。
常茹菲顿时明了。
是呢!她此刻在草丛,外围有朱永泽的人看着,等闲人过不来。一般人只能看见她的上半身……她大可以“当众”以假乱真……
就说嘛,朱永泽怎会拿她的血玩笑。
噗,好想笑啊!如此泄恨,倒是畅快!
常茹菲咬着下嘴唇,强忍笑意,将匕首在那鼬的腿部一划,血珠子渗出来,她赶紧拿瓶子接了上去。
当然,她也没忘做出个蹙眉咬牙的小表情。
接了十几滴血,她才将瓶子递了出去,当着众人,她又跟朱永泽要了绷带,作势将手指给包了起来,好一番的装模作样。
那血被送到了朱永昊的跟前。
“喝下去,毒性自解。”朱永泽严肃正经。
朱永昊不想看不想闻,只犹豫了一息,便被周身的疼痒征服,他强忍了恶心,将那点血一口给吞下。
这一瞬的常茹菲,简直想吐。
在此,她向老天虔诚许了个愿:愿老天有眼,让他拉肚子,让他中毒,让他彻底变成人人喊打的鼠类!
朱永昊明显心理作用,众目睽睽下,他在喝下那几滴血不久,便表示可以离开了,他直言他、常如风和常茹菲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想要先回营地。
朱永泽知晓他心理,他是担心身体又怕死,急着要找御医。
朱永泽以领队之威要求太子向被他们动静引来的巡守侍卫交代一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永昊只一口咬定:意外。
全都是意外。
蛇是意外。掉落是意外。
常如风的晕倒,他也不知情。
但肯定也是意外。因为常如风明显是被蛇咬了。
话说也是招人恨,常如风分明是被飞虎打晕。可他后颈那里还真就有个被蛇咬过的齿印。
齿印比较小,也比较浅,只有一点点的青紫,说明咬他之蛇也是有毒。他这伤不重,所以朱永泽给他喂了两颗解毒丹即可……
当时在场就那么几个人,唯一可能做这事的,也就是那个阿宣了。此刻常茹菲想来,明显对方是做了好几手的准备,连这阿宣手中也偷藏了蛇,一早就想好了所有可能需要的应对。
而除了“意外”二字,朱永昊便不再交代其他。
拿他的话:
“孤堂堂太子,需要向你们交代?等见了父皇,孤自会将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他这么强横开口,一众巡守侍卫自然不敢多言。
而朱永泽也不觉得他有必要与太子在这儿扯,只留下了队伍中两个禁军,又叮嘱了侍卫,让他们将周围线索好好排查,看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他主动表示,亲自护送太子和常家兄妹回营。他又询问了队伍中其他人员,按着各人意愿,随他们是继续行猎,还是先一步前往营地。
本以为另两拨塞地人会继续行猎,但他们在瞧见朱永昊的人全都表示前往营地后,立马有了报团拧绳之心。不仅仅因为“塞地”之名,更是为了护一护朱永泽和常家兄妹的安全。
狩猎什么的,还是放一放吧。
对此,很拎得清的朱永泽深深冲他们行了一礼。
于是乎,这队所有人算是“同进退”,一齐出发往营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