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往上。
非但如此,他的两支箭似乎也已扣不住渐渐松动的石。
眼看他三人又往下滑了两分。
飞虎只得咬咬牙,重新换了地方将箭头插了进去。
朱永昊冲飞虎发号施令的同时,也怒骂常茹菲。
可常茹菲却始终在笑:“咱们下去吧。反正就几条毒蛇的事,最多咬上几口,躺上两天。死不了的。兄妹情深,自该同甘共苦。”
“贱人!你我贵贱有别,你还想相提并论?”
是死不了!可朱永昊不甘心啊!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这两日他还有其他计划呢!
他可不能躺着浪费时间!
朱永昊却不知,此刻的常茹菲已面色一变,笑容一晃,只在咬牙坚持……
左腿有痛,继而一阵麻木。
常茹菲小心往下一瞧。
常如风挑蛇之际被偷袭,而那个瞬间常茹菲又正好掉落所以那条在她靴面的那条蛇并没被挑开。刚她一往下掉,那蛇大概也受了惊吓,一下盘紧她脚腕往上游。
此刻这蛇紧紧缠绕她小腿,大概是被晃得太厉害,终是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刻,常茹菲生出了恐惧。不仅仅是怕死,更怕自己会毫无价值掉下去,却不能拖下朱永昊。
这蛇有毒,毒性如何她不知,所以她必须求救了。
她咬牙箍紧朱永昊的同时,开始了尖叫,高声大喊朱永泽的名字。
朱永昊一慌,瞬间生了狠心。
他不如把常茹菲踹下去!
他也开始后悔,应该再多带两个人出来,而不该顾忌朱永泽,怕打草惊蛇所以只带了两人,否则也不会如此刻这般境地。
尤其常茹菲的嘶喊已经变成了:“太子谋杀我。朱永泽救我!”
那声音尖利,一圈圈带着回声扩散出去。
朱永昊好几下踹,常茹菲虽没下去,可却被他踢着下滑了半尺。
太子一时恼火又着急,怕掉下之余也担心朱永泽很快赶来,更担心常茹菲的声音扩出去太远,可别叫附近山头的队伍也都听见瞧见。
而他那个废物阿宣压根没有力气,在山顶团团转,除了废话和鼓励,完全无用。一时间,他更有几分气急败坏,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飞虎身上。
可他越是努力在甩动常茹菲,事实飞虎越是难爬。
这个时候,朱永泽的声音也传了来。
“常茹菲!我给你的飞蛊呢!拿出来咬他!只要他敢杀你害你!他也活不下去!”
朱永昊闻言又是一惊。
蛊?
什么蛊?
什么飞蛊?
特么的,朱永泽……最爱摆弄虫子,身上自然有蛊……他将蛊给了常茹菲?会吗?会吧?瞧常茹菲与他一直有说有笑,还挺亲近。这个贱人!
朱永昊傻眼的同时,其实常茹菲何尝不是?
似乎预感到常茹菲没听懂,朱永泽又补了一句。
“你那个白色瓷瓶,赶紧拿出来,里边的蛊虫全给他放了!”朱永泽的声音带着回声一圈圈传来。
常茹菲知道他在找自己,虽然腿上的麻木感正在蔓延,但也是信心大增。
瓷瓶,瓷瓶,白色的。
她听懂了。
这是要诈朱永昊啊!
她哪有什么飞蛊!
但她的瓷瓶里有飞虫。
她应了朱永泽给他的宝贝抓虫,后来发现那玩意儿最爱吃一种带翅膀的小毒虫。于是这一路,常茹菲见着便会抓上几只……
常茹菲一发狠,也不管那么多了。
她边叫着喊着给朱永泽方位提示,边紧紧扣住了朱永昊腿,随后抓了腰间那只瓷瓶,拿牙拔开了盖,快速抓起往上一扬。
瓶口朝上,飞虫亦是腾地向上飞起,好几只都直接扑上了朱永昊裸露在外的手和面。
一群扇着翅膀的“飞蛊”出现,朱永昊确实吓到了。
他哪里还敢再踹常茹菲,只得尖叫赶紧让飞虎努力。
“这飞蛊喝了我血,只我能救你。我若掉下去,我的血就被毒蛇污染了,那你便没救了!”常茹菲一本正经胡说。
太子主仆再次变色。
朱永昊非但不敢动,还隐隐有将常茹菲往上提了提的动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