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茹菲笑:“真真贴心的世子。”
荣安拎起那毛皮直嫌弃:“这么热的天,我怕捂出痱子来。”
“啧,人比人,气死人啊!臭显摆!我若是你,如此心意,别说痱子,就是长疮都情愿。”
“喏!”荣安将毛皮扔去常茹菲身上。“我将心意转赠你,随你怎么焐。”
“我可不敢要!”常茹菲摸着这油光水滑的厚毛皮,不由感叹:“真舍得啊!”
她看了来:“荣安,你说我究竟是什么问题才会碰不上好人呢?”
“怎么就是你的问题?你长得好,家世好,性格好,品行也好……就是因为你处处好,才容易被人算计。飞卿不也是吗?吃了那么多苦,这才苦尽甘来。你的缘分在后边。”
“她碰上了郝岩,可我……”
“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荣安一想到常茹菲被耽误的前世就糟心,此刻却也只能安慰她。“你有我们,和飞卿一样,咱们不会让你被烂人拖累的。”
“说到这个我就后悔。我对郭品好感时就不该瞒着你们的。”否则哪来这么多破事。“所以,以后我的婚事,你给我参考下。”
“我……眼光也不怎么样。”前世就是。今生纯属运气。
常茹菲不认可:“其实,我们先前都不看好朱承熠。但此刻看来,还是他最好。他比郝岩还好。就冲他护食的劲儿,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不错!所以,我改变心意了。我得找个和朱承熠那样护食的,可以一心护着我的。你帮我看着点。有合适的来告诉我!”
“行吧!”哎,这种事,是她一个外人说了就有用的吗?
两人刚到马场,就迎面碰到了朱永泽。
黑着一张脸的朱永泽。
原来,他作为太子马球队的主将,天未亮就被朱永昊要求来训练了。而他不高兴,还因他的胖虫昨日回去后就萎靡不振,到这会儿还没恢复。
荣安上前谢过了他。
“倒是不用谢。朱承熠用人情来换我帮忙的。”朱永泽很坦白。
“那我也得谢您。您昨日还让人送来两瓶药不是?很好用。”荣安行了个礼。
“好说,好说。”
朱永泽说着,视线扫到了常茹菲。暗道他也送药给这人了,怎么不见她客套一下?真是……
常茹菲被一盯,想到了前天晚上之事,面一红,只能跟着屈膝行礼。
“我也得谢过世子前晚给的药。很好用!”
“那倒不用。我这人一向分得清。那晚是我失礼在先,那止血药只是赔礼,不用谢。”
那边,朱承熠过来了。
虎视眈眈,盯着朱永泽。
朱永泽一见他那小心眼的模样,便后背发毛,咬牙骂了句“倒霉”。
刚要撤,朱承熠便喊住了他。
“见到长辈撒腿就跑?”
朱永泽耳垂有些红,这家伙又来出他洋相。辈分小,没地说理!还能如何!
乖乖叫了堂叔后抬头,果然,虞荣安和常茹菲都在憋笑。
“没事我便告退了。”
“等下。皇上让你查看的围场四周,你都去了没?”昨日朱永泽的虫立了功,皇帝便让他用他的眼光和医术去到围场好好查检。
“我这不是没空……”
“那你此刻在做什么?”明明很有空的样子。
“……”朱永泽很想痛骂一句“瘟神”。
倒是没想,常茹菲给帮着解围了。
“都怪我。”常茹菲给朱承熠行了个礼。“是我有话跟庆南王世子说。世子帮了我一个忙。我得谢过他。荣安只是陪我。耽误了世子之事,全是我的错。”
这朱承熠分明吃味,她便挡一挡吧。
朱承熠见荣安得意一挑眉,心中生了幽怨,二话不说,就带她去御医那儿把脉。
荣安冲他直笑,并嘚瑟告知:“常茹菲接下来几晚都会住我院中。你注意点分寸,别老找我。”
“你防我怎么跟防贼一般?我若要对你做什么,昨日山上岂不方便?你我刚定情,不该是情意绵绵,柔情蜜意时吗?”她这时冷时热,让他总觉昨日是梦。
“情话说多了会腻,你与我保持些距离!”
朱承熠哼声,“总之长宁今晚就住过去。”住不下常茹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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