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不少了……”
“行了!在朕跟前,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没银子了不是?”
“皇上怎……知?”虞博鸿敛住了神色。
“你的私房银子不够用了吧?”
“妻子受委屈多年,给她买了点东西。所以……”
“可最近你家还得要办三到四场大事,都需要银子。”
“……”虞博鸿低头,微微一叹。“皇上怎知那么清楚的?”
“你家荣安卖铺子之事,整个京城还有几人不知?”
那个早先虞荣安从廖文慈手里得来的铺子卖得鸡飞狗跳,他想不知道都难。
皇帝忍不住拍了拍老实臣子的肩。“没有银子就跟朕开口。朕最宠信的臣子,居然到了卖产业度日的地步,朕这个皇帝怎么过意的去!”
“是臣无能,挣不来银……”
“你哪里无能!身为臣子,就该将精力用在职务上。你哪有时间去经营那些产业?”
若虞博鸿也暗中将手伸在各路买卖中,皇帝还未必敢信任他。正是这家伙几十年如一日,干干净净,两袖清风,这样的人没把柄,不会为谁所动,不易上谁的当,皇帝才如此放心啊!
“你身居高位尚且过得拮据,也是朕这个皇帝让你委屈了。”皇帝很清楚。虞博鸿真要想弄银子,只要手指一动,有的是人给他送来大把银。但他从不收礼,连应酬都全推,得如此臣子,是他这个皇帝所幸,他焉能不好好照应着?
“……”
一番你来我往的客气交流后,虞博鸿不但得到了一套闪耀夺目的头面,皇帝还应下,接下来虞家的几场大喜事,其中最大头最费钱的席面全都由京城的祥月楼来安排。
祥月楼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酒楼,它的幕后老板正是皇帝,属于皇帝的私产。所以皇帝有绝对话语权。
“届时,从席面到侍女,你都不用操心了。于彤是禁军人才,在营中十几年也辛苦了,他那喜上加喜的婚事,便好好操办!他军中弟兄也一道聚聚,届时在将军府和北营各办一次酒宴。”
他要让所有人瞧瞧当忠臣的好处。
“于彤新房所有开销,朕也包了。你家荣安将来成婚,朕也许她个十抬嫁妆!”
虞博鸿跪地磕头,连连喊着“太多”、“太贵重”、“担不起”……
而他越是识相,皇帝越舒坦。
“夫人不是怀孕了?你还得攒银啊!”
皇帝思量着。此刻将军府没有了廖文慈,确实挣钱不易。虞荣安很快要出嫁,葛氏高龄产子将来怕也难有余力,将军府真就没人捯饬银钱。这事,得解决了虞博鸿才能安心做事。
“你没时间折腾产业,这样吧……”
皇帝把祥月楼的半成利也许给了虞博鸿。
一来是让这得用的臣子没有后顾之忧。
二来,他收到消息,最近京中外来人多了不少,马上又是中秋,各塞地也会来不少人。调起虞博鸿积极性,让他暗中细盯一番祥月楼里来往众人也是必要。
三么,他怎么也不能让朱承熠因着虞家的穷酸而打退堂鼓。既要促成这两家亲事,虞家绝对不能落后燕安王府太多了。
银子这玩意儿,对一般人家来说是重要东西,对他这个无所不有的皇帝,还真是作用不大……
而另一边禧嫔思量着虞博鸿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很清楚此刻的自己该做什么。
刚刚的自己一定意义上被爱屋及乌了,那么此刻自然得投皇帝所好。
于是,禧嫔拿来的不止是图,几块绣样,一整盒珍珠粉加特殊材料调制的粉膏,一盒子秘制口脂,几枚碎宝米珠做的花钿,还有半匹重工刺绣的轻纱。
皇帝赞赏笑:“你可占便宜了!这粉膏她只给太后献过,太后用完赞不绝口,直言连面上细纹都被遮了个干干净净。口脂也是,上次几个宫妃都跟她求,差点打起来了。”
虞博鸿一瞧,那殷红口脂散发珠光,闪亮鲜艳,还带有香甜味,确实不凡。
“这纱才是好东西。”禧嫔笑,“得要一个绣娘足足费上一年才能得半匹。有银子也买不来。”
虞博鸿很满意,谢了又谢。
这收获,颇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