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也没找到什么古董。管库房的婆子也压根不知您罗列的那些物件。”
“怎么可能!”
“真没有!”
廖静开始一本正经按着荣安所教胡说着:“随后虞荣安就生气了。她说她接手家务一共就没几日,回府也就半个多月,完全不知您说的那些是什么。她让我转告,您若是要算账,正好,她这几日也整理了不少坏账,是您管家多年却没做明白的,她也想与您算算。”
廖文慈气得直错牙。虞荣安摆明是要吞了自己所有东西了。
她只要双手一摊说不知,谁能奈她何?毕竟廖静又没能找到那些东西。连府里的奴才都换了大半,连各种账目都在她手上,自己根本没法与她清算。
真是……不要脸!
还威胁自己?她手执账本,轻易就能找到些账面上的漏洞来滋事吧?
廖静见廖文慈没气,不由暗笑。
“我便直言吧。今后这样的事可别找我了。今日我将虞家前院后院全跑了一遍,无功而返不说还被虞荣安好一番冷嘲热讽的数落。荣华对我打骂,回到府里还要受气,换谁都心累。
虞荣安什么德行你们也知道的,你们都斗不过她,也别指望我。最近殿下都在府中,我得陪着。所以若没什么大事的话,以后就别再叫我回来了。”
廖静视线扫过廖文慈。
“毕竟殿下不喜欢我回家。”
廖静看到老太太也跟着自己扫眼廖文慈,眉宇间略有不满。廖静眼角余光更瞧见老太太递了个眼神给锦绣,暗问自己所言是否属实。
锦绣早就得了廖静示意,乖乖点头。
廖老夫人这才关心了廖静几句,并表示早已让人准备了上好的燕窝给她带回,又表示前几日得了颗不错的珠子,等镶了簪子送她……
众人隐隐觉出早先忽略了一个事实:此刻廖静一步登天,若荣华不继,或廖静才是整个廖家的支柱。她可以支撑家族,也可以甩手不干。
而廖静心下则再次对荣安佩服得不行。
这有针对和节奏的甩脸效果确实不一般。
她第一次让廖文慈和廖家如此主动解囊。一场撒野,不但解气痛快,还好好敲打了廖家上下。从今日起,这帮人总得对娘和弟弟客气点了。廖家再来烦,她也有借口拒绝,而廖文慈这个家族名声的毒瘤则将越来越不招人待见……
廖静临走又将荣安给的嫁妆单子扔给了廖文慈,并将荣安让转告的话一五一十道了一遍。
廖文慈恼火,而廖老太太看到单子后也是骂,既骂虞荣安无耻,也骂廖文慈无能。总之对荣安骂得越狠,廖文慈被连累挨的骂也越多……
廖文慈身子原本就还没养好,最近忧心过甚,今日又受了气,回去后便觉身子不舒坦。而她心忧荣华荣英,又思量着嫁妆之事,一时间,那身子不但没见好,反而更是虚了几分……
而回太子府后的廖静又演了场戏。
她带血痕的伤口成功引起了朱永昊的注意。
“怎么?”朱永昊知晓她回了家。
“妾身去了趟虞家。”
“虞荣安欺负你了?”朱永昊注意到她连裙子都脏了。
“不是虞荣安,是……荣华。”廖静掖泪。“她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心里委屈,有些怨言!”
“贱人!”朱永昊怒骂。
怨言?
怨谁?
廖静与她一向关系很好,她想撒野打骂的对象是自己吧?廖静多半是成了出气筒,她在向自己宣泄不满!
什么东西!
和她娘一样,卑鄙无耻!
朱永昊一脚踢开跟前机子。他是真的恨虞荣华,不仅仅因颜面,更因自家二舅。廖文慈那贱人,勾搭二舅在先,步步紧逼在后,令他不得已只能杀了二舅,闹得他与母后之间都差点起了隔阂。
廖文慈连颜家人都敢算计,真真雄心豹子胆!太子妃之位本就是他们算计来的,虞荣华还敢有怨?真有怨真委屈的是自己!天下这么多好女儿家选不上,反而被她们坏了名声的母女给牵扯上……
朱永昊瞪眼掖眼角的廖静:“怎么,被好姐妹打了还委屈上了?你是不是也怨孤?”
在朱永昊眼里,姓廖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