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寸光!连祖母都知道宁可委曲求全也要帮着将军府前程!就您看不见!
您自己不知进取还要阻挡我姐,阻挡我娘,阻挡我吗?您为何不被廖家待见?这就是原因!因为您无能无知!”
什么叫如雷贯耳?
虞博鸿懂了。
他只觉血都沸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儿子这些不理解还自以为是的诛心之语,更因自己的儿子,彻底歪了!
掰不过来的那种。
他词穷,他也知辩不来,只觉心寒。
荣安一直在一边。她没开口,就是想让爹亲眼看清楚。
见爹背影略微发颤,悲凉凄苦似那个梦中,她心下一叹,倒了杯热茶到他手中。
虞博鸿面色好看了些,点头示意自己无碍。
虞荣英看在眼里冷嗤起来:“爹,所以这些,是葛姨娘还是虞荣安的主意?”
虞博鸿盯了他两息,更是心头结冰凉透:“是爹的主意。”
“既然如此,您把我逐出家门吧!”
“你说什么?”
“我说,您既然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想要放弃我,那不如就让我离开这个家。”
“……”虞博鸿还是低估了儿子的恶劣。“你要叛出虞家?”
“怎么是叛出?您看不上我,自然是您将我逐出。放心,我心甘情愿,我愿意成全你们。与其两相生厌,不如各不相干。我和娘给您心爱的妾室庶女挪位子。”
“畜生!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说错了吗?您不喜欢我,有人喜欢我。正好,我也不喜这个家。您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碍您眼!我那么恶劣,您还留着我做什么!虞家的姓,虞家的官爵,虞家的家产都留给你的婉娘。我离了这个家,一样可以活下去。”
虞博鸿愣了好几息后,终是笑了起来。
“说白了,你就是宁可脱离家族,也要去廖家,要去找你娘,是这意思吧?”
“您要这么说,也可以!娘比你强,廖家也比虞家好!至少他们待我如宝,不会让我被个庶女欺负!”人总要往高处走的,哪里有前程他就去哪儿,让他浑浑噩噩一辈子还不如杀了他。
“你休想!”
虞博鸿气得肺都要炸了。说实话,他恨不得立马将这小子赶出府去,立马去官府立下文书贴出告示,立马去先祖牌位前告知,与这小子脱离父子关系,收回虞姓,将之名字剔出族谱!
可凭什么!
他凭什么让这小子得偿所愿,让他们母子团聚?
此刻的廖文慈巴不得一双儿女能回到她身边吧?他怎会做那傻事?他还嫌不够丢人?他还要纵着这小子在外边闯祸,将来被人指着鼻子骂是他虞博鸿没教好吗?
亏得他先前还想保留最后一点父子情分,并未对他太过苛责,还想着最多就只送他去庄上待个十年八年。
哪知,他还是心慈手软了。
“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是吃我虞家粮长大的!你想走就走?你做梦!我是你爹,你就是姓虞!哪怕我死了,你也得叫我爹!只要我活着,你就得听我的!想要脱离这个家,除非你剔骨还血!总之你休想离开!你死了那条心!”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这样只会让我恨上你,恨上虞家!”虞荣英嚎了起来。他就想离开,怎么这么难。
“老子管你恨不恨!这个家,你就好好待着!你一个闲人,老子养得起!你放心,你不想去庄上就不去,老子养你到死!
老子倒要看看没了我,廖文慈能飞得多高多远!廖家能得什么好下场!你不是口口声声你娘和廖家心疼你吗?老子倒要看看,你娘和廖家能为了你做到哪一步!咱们一起睁大眼睛瞧好了!”
虞荣英听到这话,更是激动。气盛如他,哪里懂忍,口中又是一番喷粪。
虞博鸿怒不可遏,索性亲手打起了板子,并撂下话他不服,就打到他服……
虞博鸿索性放出了一只白眼狼,命其将今日种种报去廖家。虞荣英肖想廖家知晓一切后会来人相救,可一直等到天色发白,又日上三竿,廖家那里也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