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一个示意后,俩婆子置若罔闻再次攻来。
果然是非一般,连圣旨也没放眼里。而到此刻,荣安也终于可以完全确定,有问题!有大问题!
李嬷嬷一个奴才,竟然可以不通过她主子,不看后果对自己这个身价已不一样的小姐下令出手?这自然不是李嬷嬷有什么大仰仗,而只有一种可能——屋中事关重大!
而荣安庆幸的,是她当日学武时,将轻功和暗器放在了头等紧要来学。
于是此刻她全力施展跑路功夫时,对方俩婆子一时竟对她无可奈何。
荣安大喊虞博鸿。
那声音着实不小,可屋中却毫无动静。这更不对了。
爹果然是碰上阴招了。
而如此,先前所猜的可能性也越发大了。
“这三更半夜,姑娘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李嬷嬷呵到。
“把我爹叫出来,我便不喊了。”荣安一直在跑,此刻借着身子轻巧爬上了树。
而几个婆子相对笨拙,打架厉害,但爬树便有些为难。
李嬷嬷恨急,只能斥到:“老爷已经安置。还请二小姐也早些休息为上!”
“安置?”
荣安冷笑。“祖母晕倒重病,我爹能睡得着?爹是习武之人,一向警醒,此刻喊不出来,该不是你们对爹做什么了吧?”事实此刻的荣安心下是慌的。屋中状况她不知,若爹出了什么事,她唯一的靠山就没了。所以她只能大喊大闹,试着中止对方的原计划。
“廖文慈,你给我出来!”
荣安直呼其名,又与在静安居的策略如法炮制。
她从枝头跳下,再次抽出了她的擀面杖,冲着廖文慈最爱的那些牡丹和芙蓉花抡了又抡。
“你再不出来,你的院子就要被拆了!”
有了这心思后,她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
手脚并用,几乎是走哪儿砸哪儿!
她身子轻巧,速度又快,俩婆子虽有些本事却几番都没能追上荣安。
如此这般,这场景不像是猫抓耗子,倒像是那猫儿逗弄狗儿玩似的上蹿下跳。而倒霉的,是廖文慈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