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深抽一口气。
“我爹好歹是他的股肱之臣,他就这么害我?”
“阻碍你我的可能是他,但我觉得害你摔下之人却不是他。皇上要颜面,他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当着皇亲国戚,显得他容不下我一般。应该是有人利用了这机会。”
荣安咬着唇。
皇权内部一向如此。糊涂账比比皆是,都在谋,都在算,哪是能一捋就清的?
她确实错了。她早点听他话,她收敛下野心,这事便生不了。
朱承熠又道:
“另一种可能,主谋是原本对比试寄予厚望之人。你我领先太多,挡道了。你想想你姐,为了今日做了多少准备?其他贵女呢?她们都那么摩拳擦掌,却被你给碾压,多少人会不平?太子他们呢?今日原本想翻身求个好名声的朱永霖呢?皇后欣贵嫔之流呢?
当然,也可能真就是意外,他们的人只想安插了人阻止你我过多夺宝,却出了意外?可能性太多,所以,没必要与那帮奴才纠缠。她们中的害群之马既然会被派到这个位置上,必定是做好了被牺牲的准备的。因此,没用……你在那儿争执,反而会叫你显得无理取闹。更容易叫她们抱团指责你,更坏了你的名声。”
“所以,这个亏,咱们只能自己吞了是吗?”
“吃一堑长一智。对你来说,挺好的。”
朱承熠冲荣安直摇头。“我跟你说过几次了吧?别老心血来潮,目光要放远些,谨慎些。也别太咄咄逼人。万事尽力固然是好,可太累太较真也容易四处树敌。所以,你除了会抓,还要会放。”
“嗯。”荣安抱歉又内疚。
“今日你我一定是很难将幕后之人抓出来,但小爷可以再教你一招:适当的退步,才会得到更多。你且等着瞧。”
朱承熠双手在座上一撑,又有血从他合在船座的掌心溢出……
“我还是赶紧送你去包扎……”荣安知他是故意将伤口弄得难看且严重。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血,让她感觉罪恶难受。
“不急。”朱承熠却是捞过了那只尚未能打开,挂着锁的宝盒。“这么点血,真不够瞧的。一碗红豆汤就补回来了。咱们还是领先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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