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还真不想脱下衣裳来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只要身上这一件。头饰什么的,算是我借的,明日还回来。”
三件衣裳里,也就只她身上这件淡紫色挑银丝的月华绣裳最低调,她又跟颜飞卿借了两支镶珠的银簪作饰插到了头上。
“你故意抹黑我呢是不是?”颜飞卿好笑,那两支簪子是她准备打赏用的。不值钱且素淡。
她既然带了荣安回来,若再让荣安这个模样走出自己院子,那自己与虞荣华有何区别?
这不是去打荣华的脸,而是丢她自己的人。
颜飞卿再次打开了被荣安合上的八层妆奁箱子。
“不行不行,弄坏磕破了我赔不起。真赔不起。”荣安叫苦,不是推辞,是颜飞卿那箱子东西真就直叫她眼晕,里边怕就没有低于百两的东西。她好不容易才筹到几百两傍身,之后用银的地方还多着呢。
她用不起,所以不要那些累赘,这才从一边随手抓了两根银簪子。
“由不得你!”颜飞卿的手速倒是快,手指轻翻,就选了五六件扔到丫头手里,示意给她一股脑塞进了发髻里。
“再给她选个花钿,把她额间伤口挡了吧!”常茹菲示意了婢女。
荣安反抗无果,只能由着一帮人给她捯饬着。
“荣安?”陶云一直在看她。
“你说。”荣安觉得自己和这帮贵女是合作关系,所以一直不觉低人一等,因而对她们也都是“你我”相称。加上她的一贯表现都是没心没肺,所以三位也没多与她计较。相反觉得此般相处更舒服些。
“你这么反复得罪荣华和廖文慈,你不惧吗?你能在葛家躲一时,却不可能躲一世。廖夫人身份在那儿,她是你的嫡母,真要对你动手,轻而易举。你和你娘也不可能不回府,到时候你们还是在她手掌心。”
这是陶云想不明白处。看着顺理成章,可她总觉得荣安那里还有哪里不对。“而且你没多久就要及笄,你的婚事还掌握在她们手里。”
当然,最重要的是陶云她们和荣华不对付,是对手。“你这么光明正大和我们在一起,只会叫廖夫人对你们母女的仇恨越来越大。你的处境也更危险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