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陛下肝脑涂地。”
重华面无表情:“朕来问,你来答,如实回答,若有隐瞒……嗯哼……”
廖如山再次磕头:“臣知无不言……”
当夜三更时分,虚脱了的廖如山被小宦官扶着出去,走路都成问题。
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皇帝陛下居然是这样的皇帝陛下!
整整几个时辰,从下午一直问到夜里三更,不眠不休不吃饭,就只盯着问九君山的事。
刚开始还记得遮掩一下,主要问的军政大事,例如九君城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工程进度如何,民生如何,新招收的兵怎么样,许大将军的身体可好,今年春天的茶叶怎么样,老百姓过得可好等等。
后来就变成了集中讨论芳茗馆的建设,以及芳茗馆馆主本人的各种状态私事,一天在做什么,和什么来往交谈,都去哪里,心情如何。
这可苦了廖县令,想他一个大老爷儿们,有家有室,人老且丑,和钟唯唯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他哪能知道钟唯唯那么多的私事?
真的知道了,那才是问题啊!
可是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地那样看着他,又让他觉得自己要是说不出点儿什么来,就会非常非常对不起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恩。
于是他绞尽脑汁地想,说干口水的说。
说不了芳茗馆里的私密生活,就把钟唯唯当初和东岭人几次交锋,以及暗杀事件,她是怎么应对的。
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勇敢无畏,以当年参加科考的技术和水平,给求知若渴的皇帝陛下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结果就是,皇帝陛下忘了吃饭喝水,只管盯着他,催促他不停地说,他说到虚脱,十天半月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不过还是值得的,因为皇帝陛下终于发现他的可怜和努力,让李安仁给他换个好地方住,又给了他一块临时腰牌,可以御前行走,随时入宫求见。
他果真要发达了!
廖县令得儿欢地出了宫,如在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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