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没有大碍的,发热是正常现象,正要给他喂药呢。”
何蓑衣这次吃药,比之前要容易喂进去些,这是好转的迹象。钟唯唯就又跑回去休息。
重华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见她来了就默默地往里让了让。
钟唯唯吹灭灯,躺下去,听到他问:“如何?”
“好些了,睡吧。”她给他压紧了被角。
重华默默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贴着她,睡着了。
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帐顶,直到天亮。
天要亮时,鸟儿在外头叫了起来,重华被吵到,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翻了个身,拉起被子盖住头。
钟唯唯心里挂着何蓑衣,实在难以入眠,索性起身,不去吵他。
推开门,清冽之气迎面扑来,小棠站在门口朝她招手,面有喜色:“醒了,但是昏昏沉沉的,估计很快就会昏睡过去吧。”
钟唯唯赶紧往偏房走去,就连脚步都雀跃了许多。
重华翻了个身,摸着她刚才躺过的地方,感受着她残留的体温,轻轻将脸贴在她睡过的枕头上。
房屋深处响起张翼的抱怨:“真是的,既然不喜欢,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为何这样隐忍委屈自己,您是天子!做坏事,搞阴谋诡计的人又不是您。”
重华不以为忤,淡淡地道:“手中抓了沙子,越是想要握紧,便越是流失得快。该着急的人不是我。”
着急的人是何蓑衣,不然也不会这样接二连三的搞鬼,更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性命来做赌注。
从前他着急,越是想把钟唯唯握紧,她越是不信他,离他越是远。
反之,何蓑衣假装知心大哥哥,有红颜知己,并不成天粘着,她却最信任何蓑衣,甚至把钟袤交给何蓑衣照料。
现在何蓑衣既然着急,那他就该放松了,让何蓑衣去做那个越是想握紧,越是离得远的人吧。
钟唯唯因为长情记情,所以总会时不时发傻会发蠢,他得给她时间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有多蠢,他才好在她身上作威作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