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蓑衣淡淡地道:“刚才我去看过李药师了,要调整药方。”
要换药方?可是今早李药师过来送药时,并没有提要换药方的事啊。
小棠忍不住表示疑问:“但是今早李药师并没有提,还说姑娘好多了。”
何蓑衣淡淡地道:“我带回来了新的药。”
这样就说得通了,小棠期待地问何蓑衣:“何爷,有您新找到的药,姑娘的病能好吗?”
何蓑衣沉默片刻,淡声道:“希望。”
意思就是,还是没把握?小棠失望地轻叹一口气,默默打扫干净厨房,退了出去。
何蓑衣注视着翻滚的药汁,右手无意识地摩裟着装着解药的白玉小葫芦。
既然有不速之客到来,估计重华很快就会到了吧?他要不要继续给钟唯唯服用解药呢?
钟唯唯近来恢复得不错,虽说只是暂时现象,但无论她自己,还是小棠等人,都以为找对了大夫,以为总会好的。
若是她以为自己很快就好了,那么如果重华找来,她会不会再次心动,跟着重华回去?
若是她再次发病,坚定地以为自己永远好不了,那她肯定就会坚决地拒绝重华,无论重华怎么哀求,用尽所有办法……
只要接连几天不给她解药服用,那她的病情就会再次恶化……
都不用他多说,她自己就会明白面临的情景。
该怎么办呢?
何蓑衣觉得自己的心,就和这一罐子药汁一样,备受煎熬,乱麻麻一片。
他无意识地把白玉葫芦的盖子打开又关上,犹豫不决。
“阿兄。”钟唯唯叫了他一声,递给他一只漂亮的小瓷碟子。
碟子里装着剥了壳的瓜子仁,她笑眯眯地看着他:“阿兄辛苦了。”
何蓑衣眼眶微热,沉默地注视着钟唯唯。
他爱吃瓜子,但是懒得磕。
因为觉得自己这么风流倜傥的人,像个婆婆大娘似地,上下嘴皮子翻飞磕瓜子,吐瓜子壳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所以向来只是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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