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现下要说谁能说动重华回去,也就只有这位简五爷了。
重华却只当作没听见一样。
背上的箭伤疼得厉害,随时随地都在提醒他,钟唯唯不要他了,钟唯唯扔下他,跟何蓑衣跑了!
她又骗了他,说过让他先上船,她随后就来的,但她根本就是在骗他。
她顺流而下,顺流而下,会去哪里呢?大雁河的尽头,再往西南走,便是东岭吧?
何蓑衣要避开他的追踪,多半会撺掇她去东岭,借口他都替何蓑衣想好了,肯定是拿茶道来说事儿。
重华想得头疼眼睛疼,牙痛肩背痛,控制不住的暴躁和愤恨,她怎么敢呢?
何蓑衣……别落到他手里,不然他一定要把何蓑衣碎尸万段。
一旁的李安仁等了一会儿,见重华始终面无表情,实在不敢打扰他,只好悄悄走回去,和简宁说道:“要不,您先回去?”
简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转身要走。
却听重华淡淡地道:“简宁,你来。”
陛下既然肯叫人过去,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了,只要肯说出来,那就是好事。
李安仁低声交待简宁:“太医交待不能久站久冻,不然以后伤处会痛一辈子的,求您劝他早些回去歇息。”
简宁点点头,斯斯文文走到重华身后,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起。”重华没有回头,照旧直视着远处的大雁河,声音无波无澜:“你说她还活着?”
简宁很肯定地道:“一定活着,而且有人在帮她。不识水性的人天生惧水,见了水就会控制不住地挣扎。
且不可能下沉得那么快,而她,一点挣扎都没有,消失得干净利落。”
“她沉下去的时候,是怎样的?”
简宁当然不敢实话实说,皇帝陛下已经走火入魔了。
疯狂地痴迷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身体还很差的女人,对一国之君来说,是一件很大很大的灾难。
甚至于对整个国家来说,也是一桩灾难。
她并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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