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永远地镌刻在心里。
重华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猛地抬眼,朝她这边看过来。
纵然隔着船,纵然隔着涛涛的江河,纵然隔着人群,纵然隔着窗扇,钟唯唯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目光。
那目光就如同是一双绝望悲伤又热烈的手,抚摸在她的身上发间,攥着她的心,让她痛得不能呼吸。
钟唯唯紧紧攥住衣襟,难过得不能呼吸,难过得全身颤抖,她捂着嘴,使劲忍住,才让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重华即便是知道钟唯唯就在那扇窗后,他也不能透过一条细细的窗缝看到她的身影。
他收回目光,仇恨地注视着何蓑衣,冷冷地道:“我来了。把她还给我。”
何蓑衣仰起头,微笑:“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她是她自己个儿的,她的事儿她作主。你没资格问我要她。”
重华的牙关越咬越紧,几乎可以说是狰狞,他暴喝出声:“她是我的!是我的!师父答应过我的,她也答应过我的!”
钟唯唯是他的爱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是他孩子的娘。
师父答应过把她嫁给他,皇父也答应过他娶她,她也答应过要陪他一辈子,要和他生儿育女,生同床死共穴。
为什么她要变卦,不说一声就跑了?
而且还是跟着何蓑衣跑的。他哪里对她不好?哪里不如何蓑衣?
重华丢下何蓑衣,抬眼看向钟唯唯的窗户,厉声喊道:“你出来!哪怕就是要判人死刑,也要说清楚罪名!这样突然跑掉,算什么?”
因为顾忌到双方的身份,所以大家都没有提及对方的姓名。
钟唯唯抱着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小棠和钟袤不知所措,紧张地在一旁守着她,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重华见钟唯唯不理自己,眼里怒意更盛,冷声道:“难道你要我杀了这满船的人,才肯出来?”
钟唯唯缓缓抬起头来,隔着窗缝看重华。
他已经走到船头最边缘的地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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