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起身往外。
走不得两步,站住,微侧了头,低声说道:“她既然已经离了那个吃人的地方,我就不希望她再和那些人那些事扯上关系了。
你也看到了,她如今病得要死,你若真是为了她好,不该说的话就一个字都不要提。”
他的语气很平静温和,表情是一贯的温润有礼,小棠却无端出了一身冷汗。
她僵硬地道:“是,您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想到钟唯唯病重,钟袤天真不知事,自己又没有什么本事,以后还要依靠何蓑衣。
便又道:“姑娘出宫,原本就是下定了决心,要依靠何爷的。她之前还和奴婢说,长兄如父,她是打心眼里敬重何爷,把您当成亲哥哥看待。”
何蓑衣神色微寒,冷笑:“你这是拿话来逼我?你在宫里这些年,果然是历练出来了。”
听上去全是好话,仔细一咂摸,却全都是警告暗示他,钟唯唯只把他当成兄长看待,她尊重敬爱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不该做的事。
小棠恭敬行礼:“何爷误会了,奴婢蠢笨,不会说话。只是因为您刚才说,姑娘病得不轻,想要她好就别让她不开心。
所以奴婢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有得罪之处,还请何爷勿怪。”
“你很好。”何蓑衣冷淡地道:“她烧得太厉害,四肢已经冰凉,此刻要做的是保暖,而不是降温。你上床去,抱着她睡吧。”
言罢不再说话,利落转身,大步离去。
真是吓死人了。
小棠长舒一口气,刚才一直挺直的腰背陡然松懈下来。
忙着把热水放好,关紧门,躺到钟唯唯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捂她的手脚四肢。
不知是何蓑衣端来的那碗药起了作用,还是小棠以身保暖起了作用。
半个时辰后,钟唯唯四肢开始回暖,脸上也渐渐有了些许血色,没那么难看了。
小棠松口气,跳下床,给她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天就已经蒙蒙亮。
正想去把钟袤叫醒,让他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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