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哽咽着醒了过来。し
那时,她扑上去救弟弟,被老婆子揪着脸拖到一旁,打了又打。
逼迫她冒着大雨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天,这才同意去请大夫替弟弟看病。
她记得自己当时想的是,如果弟弟出了事,她一定杀了这两个人,放火烧了他们的房子。
幸亏钟袤醒了过来,只是惊吓过度,病了很多天。
村里的人来看热闹,听老婆子抱怨来了两个吃白食的,又一起咒骂阿爹是个卖国贼,害得大家没饭吃。
有人撺掇老婆子把她卖了,只留下弟弟做养子,养老送终。
老婆子动了心,让人牙子来家里相看。
她忍无可忍,在当天晚上老头儿又一次喝醉酒暴打弟弟时,用锤子砸了他的头,带着弟弟逃走。
为了不让老婆子有空来追他们,她放火烧了他家的柴垛,从此流浪天涯。
她一直都记得,老头子头上流出的鲜血,既腥且臭,糊在手上总也洗不干净。
她就像是惊弓之鸟,既敬仰着阿爹,心疼可怜他的委屈,又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
听人骂得多了,也会忍不住羞愧自卑,觉得是不是阿爹真的卖了国。
直到被义父找到,她才又体会到了人间的温暖。
直到遇到重华,她才知道原来除了阿爹和阿娘之外,也会有人视她为珍宝。
钟唯唯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所以才会总是梦见这些悲惨的往事。
那是,阿爹和阿娘想她了吧?
此时,天还未亮,又又还没醒,小棠趴在床边睡着了。
钟唯唯擦去眼泪,咳嗽了一声。
小棠被惊醒,抱着她的胳膊瘪着嘴要哭:“吓死我了,您可醒了。”
钟唯唯摸摸小棠的头,道:“我好着呢,只是累了,睡得比较沉。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小棠道:“贤妃答应了,说让您等消息。东西也收拾好了。”
钟唯唯看向黑暗处,低声道:“梁兄。”
梁兄淡淡地道:“也按你的要求做了,陛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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