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那一壶加了料的水,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那里面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会不会追查到自己身上?钟唯唯会不会死?
葛湘君沉思着,又拿起鸡毛掸子擦拭书柜上的灰尘。
孙鹤仪进来,看见她一个人在打扫卫生,就走过去和她一起收拾,夸道:“葛典籍,你做得不错。记住了,在这宫里要活得长久,不该自己操心的事不能操心,不该自己管的事不能管,切记不能多嘴多事……”
葛湘君垂着眼:“多谢您指点我。我都记在心里了。”
孙鹤仪和她一起做了会儿事,提醒道:“听说陛下有意放一批宫人出去,你……”
葛湘君怔怔的:“我家里已经没人了。”
能把她卖给半老头子做续弦的兄嫂,不认也罢。凭什么要让他们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呢?
至于那位对她温言有加的陈少明公子,已经很久没有入宫了,兴许曾经来过吧,但是以她此刻的身份,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曾经答应过她,带她出宫,领她回家,现在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吧。
就连那个给她药,让她去害钟唯唯的神秘人,也是很久没有出现了。
她好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葛湘君垂下眼,滴下两滴大大的眼泪。
孙鹤仪叹息着离开。
葛湘君在地上坐下来,忍不住想起了从前的岁月。
那时她和钱姑姑给先帝做尚寝,钟唯唯作为唯一一名女起居郎官,没有那么多避讳.
常常在无需伺奉先帝的时候,偷跑进她们值守的屋子,问她们要东西吃,要热茶喝,困了还会在她们的榻上打个盹儿。
先帝给了钟唯唯什么难得的赏赐,钟唯唯也会拿去和她们一起分享,冬夜里围炉夜话,烘个红薯烤点板栗什么的,也是自得其乐。
那时她们是多么的简单快乐,为什么后来会变了味呢?
似乎是从重华回来之后,她看到重华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他,就连做梦都梦见他。
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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