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坚持道:“那也让他给你看看!”
钟唯唯坚决不肯:“刚才请来的大夫蛮好了,他说的不会有错,走了,走了,我想回去了。”
外面的大夫怎能和宫里的比?重华不由分说,就要让杨适来给钟唯唯诊脉。
钟唯唯怒了:“我都说看过了,你怎么不信?我现在想回去,回去以后再看不行吗?”
她的怒气突如其来,重华也有些恼怒,他才听说她晕倒就扔了手里的事跑出来,一门心思只怕她出事。
她倒好,见面先是抱着他哭,现在又不肯看病,还冲着他发火。
当着这么多人的,他也要面子的,何况这里还是何蓑衣的地盘。
他冷了脸色:“随你。”
钟唯唯利索地下了床,和钟袤告别,低声吩咐他:“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自己小心。”
钟袤忧虑地送她出去,依依不舍:“阿姐你保重。你真的没事吗?”
钟唯唯摇头:“我没事。”
重华这才注意到何蓑衣一直没露面,本来想问,又觉得问了没面子,就问钟袤:“要不你跟着你阿姐进宫去玩,晚上又送你回来?”
钟袤摇头:“谢陛下隆恩,草民就不去添乱了。”
重华拍拍钟袤的肩头,温和地道:“我是你姐夫,在姐夫面前,不必如此生分,过几天我空了再派人来接你……”
过些天,他会给钟袤一个官职,只要钟袤不是特别蠢,总能把钟袤扶持起来。
钟唯唯缩进宫车的角落里,简直觉得生无可恋,不,是生有可恋,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她还没活够。
眼泪不知不觉地浸湿了睫毛,她怕被发现,就假装自己很累,拿了帕子盖住脸装睡。
一些宫廷秘闻和往事渐渐被回想起来,韦太后那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行为,现在也有了解释。
尽管特别不想相信,不愿相信,但她心里已经知道,宋申义的话是真的。
不然为何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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