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色的花笺上写着:“陛下去年临幸宫妃之时,恨不得微臣以身代劳,今年却处心积虑想把微臣撇开,是何道理?
难道是因为日久生厌,想要换换口味吗?”
重华看完,微微勾了唇角,就将披奏折的朱砂笔在上面写道:
“从前疑虑在心,故而小心翼翼,只怕疑上加疑,无可弥补;
如今两心相知,只盼你开心快乐,不愿无关人等,入你眼中添堵。”
末尾又再添一句:“待你斗茶三局,朕便归来,安心。”
小棠捧着花笺小跑着回去,钟唯唯看过就笑了:“既然如此,我便与陈少明切磋茶技去吧。”
小棠好奇地探着脖子要看:“写了什么?姑娘为何突然改主意了?您就不怕您不在场,那些人把陛下生吞活剥了吗?”
钟唯唯拍她一巴掌,不客气地道:“看什么看?你又不识字。”
也不解释给小棠听,牵了又又一起去昭仁宫,想要抢在宴会开始之前见重华一面。
重华站在昭仁宫的丹陛之上,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随风招展,神色威严淡漠。
陈少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低声和他说话。
“阿爹!”又又快乐地松开钟唯唯的手,朝重华跑去。
重华抬起眸光,朝钟唯唯和又又看过来,唇边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却十足温暖。
钟唯唯给他行礼,心因为见到他而雀跃欢呼。
“朕已经吩咐过了,你仍然和陈少明在茶室切磋吧,但愿你们能提高技艺,为国争光。”
重华言简意赅,神色平静,唯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丝丝绕绕全都缠在钟唯唯身上。
钟唯唯心里满是柔情蜜意,她俏皮地给重华行了个叉手礼,拖长声音应道:“是……”
重华笑笑,牵着又又离去。
钟唯唯邀请陈少明:“明公子请。”
陈少明有些不安:“惊蛰喊山典礼之后,听说你病了,家父把我狠狠骂了一顿,怪我不该作意气之争,非得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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