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明冷笑:“可是陛下输不起!”
到此,他才露出了几分峥嵘斗狠之意。
钟唯唯低声却很清晰地道:“大司茶或是明公子若能赢我,便由你父子出战,若是不能,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便是郦国的气运!”
“凭你一个小小女子,也敢妄谈国家气运?”
大司茶陈俊卿已经连输三年,这件事在陈少明看来就是莫大的耻辱。
他听钟唯唯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一定能赢他父子,便冷了脸:“你就如此自信?你甚至还没有和我父亲比试过。”
钟唯唯淡淡地道:“若是大司茶病好了,还请不吝赐教,下官随时恭候大司茶。”
“我一定会把钟大人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家父知晓。”
陈少明年轻气盛,和钟唯唯互相瞪着彼此,谁也不肯让谁。
忽听“刺啦”一声响,二人一齐回头,只见炉上的水瓶翻了。
水流到烧得通红的炭火里,激起一阵冲天的水雾和炭灰,整个茶室里都是水泼在滚炭上的特殊味道。
葛湘君手忙脚乱地扶正了水瓶,再低头行礼赔礼:“请公子和彤史恕罪。”
“烫着了吧?”陈少明抓住葛湘君的手,拿到眼前看,“啧”的一声,呲牙咧嘴:“看着都疼。”
钟唯唯给随行的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领命出去,很快取了一盒治烫伤的药膏进来,交给葛湘君。
葛湘君神色复杂地动了动嘴唇,默默接过去,交给一旁的小宫女帮她上药。
陈少明的茶叶种类没有钟唯唯的多,斗茶斗输了,吵架没占着好,葛湘君还烫伤了,少不得兴致缺缺:“天色不早,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战!”
钟唯唯道:“静候公子光临。”
陈少明再看一眼葛湘君,口气不知不觉温和下来:“葛典籍,害得你受了伤,真是过意不去。”
葛湘君给他行了个礼:“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是下官愚笨。”
陈少明转身离去,钟唯唯也要走,忽听葛湘君在后面低声道:“小钟……”
钟唯唯站住:“有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