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装得一脸乖巧样。
梵周使者却等不得了,逼问使者丙:“敢问尊使,端着杯子迟迟不说话,那是什么意思?”
使者丙叹了一口气:“老头子是没有想到,此生之年,居然还能喝到如此醇正的茶汤。
中正平和,香而不媚,醇而不妖,深得茶之真味。”
重华此时方才笑了起来:“敢问尊使,你说的是哪杯茶?”
使者丙缓缓道:“当然是老头子手里端着的这一杯。”
他取下蒙在眼睛上的丝布,眨一眨眼,让众人看他的眼睛:“都感动得哭了。”
众人一瞧,还真的有泪光。
这下子,不要说郦国诸位大臣,就是梵周使者也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钟唯唯。
若不是钟唯唯茶碗已经空了,他真想要尝一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
呸!
韦太后勃然大怒,这个老不死的糟老头子!
不但拿了她的财物不办事,还临时反水,这样不要脸的吹捧钟唯唯。
然而虽气得不行,却不能表现出半点,带头夸赞钟唯唯:“好!重赏!”
钟唯唯一脸羞赧,实则十分得意地抱拳向众人行礼:“承让,承让,学艺不精,让诸位笑话了。”
苏琼忍不住,灿烂笑道:“钟彤史真是谦虚,这样也叫学艺不精,让人笑话,那别人岂不是羞得要把头塞进裤裆里去?”
说出来才觉得这话粗俗,唐突了佳人。后悔又后怕地垂了头,悄悄去瞟重华。
却见年轻的君王稳稳坐在龙椅之上,眼睛眉梢唇角无一不在微笑,漂亮舒展得不像话,就好像是他自己赢了似的。
梵周使者讶异地问苏琼:“你刚才叫她什么?”
苏琼随口答道:“钟彤史啊。”
话音未落,就被钟唯唯瞪了一眼,赶紧垂了眼装死。
是他忘了,像钟彤史这样的人,被陛下强权逼迫沦落为彤史,实在是一件屈辱的事,不应该当众提起的。
钟唯唯叹口气,真是的,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却被这个苏呆子叫破了身份。
彤史,拉皮条的,唉……还不如又又的保姆好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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