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看向重华,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二师兄,我刚才仔细分析了一下宫里的形势,以及韦柔和吕纯的行为,觉得她们都有些急了。
太后娘娘向您示弱讲母子情义,祁王讨好您要论手足之情,韦太师顺从您,韦柔不惜自伤,以达到向您认错服软的目的;
吕纯霸道嚣张,总是针对韦柔挑事生非,并不是脑子进水,而是想告诉您,她愿意做您手里的刀。
这都是好事,说明您在朝中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韦氏有点害怕了,吕氏则想借您的力量,打压韦氏。
只要您适当的表示一下,就可以让他们自己撕起来。
比如说今天,您留下来陪韦柔,西翠宫派了好几拨人出来打听消息呢。还贿赂了好些人,可见是真的急了。”
平生第一次,重华就连愤怒的情绪都生不出来,只觉得悲凉和沮丧。
他把所能给的都给了,却只得到这样一段冷静的分析,他颓然离开:
“今天的行刺事件,朕自有计较,你不用多管。朕累了,接着还有大朝会,睡吧。”
钟唯唯看着他的背影,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立场,低下头行了一礼,悄无声息的回了暖阁。
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四更,听到重华起床,听到钱姑姑带人入内伺候,就也跟着起了床,尽职尽责地履行她身为彤史的职责。
她竭尽全力尽一个御前女官和同门师妹应尽的职责,重华也没有刁难她的意思。
他彬彬有礼,表现得就像是一个惜才爱才的君主、爱护尊敬同门师妹的师兄没有两样。
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之前的刻意刁难里,总是时不时地显露出几分亲密。
现在的以礼相待,显露出来的却是不折不扣的生疏。
钱姑姑几次给钟唯唯使眼色,钟唯唯都装傻充愣,钱姑姑没了耐心,只好由得她去。
秋天的清晨已经透着寒意,圣驾远去的响鞭声从清脆到模糊。
钟唯唯在窗边一直站到天亮,伸个懒腰,复活过来。
小棠不能理解,趁着又又临摹字帖时,悄悄问她:“为什么要拒绝陛下?分明动了心,为什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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