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总会亮,路总会有尽头,走在最前面探路的人停了下来,对着重华做了个手势。
重华示意乌云停下,抓住钟唯唯的胳膊,把她拎到了马下。
钟唯唯冷得不行,觉得他用这种方式对待她真是太讨厌了。
难道好好和她说,让她自己下马不可以吗?
拎小鸡仔似地把她拎下去,好讨厌!
还没来得及表达她的愤懑之情,就被带着重华体温的披风兜头盖住了。
她很没骨气的裹紧披风,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重华跟着下了马,把乌云交给侍卫牵着,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带到身边,低声道:“不要出声,营地里知道朕不在的人并不多,悄悄走回去。”
他面临的环境复杂又险恶。
若是祁王等人知道他脱离大营,只带十多个人山路夜行,指不定会做出点什么冒险的事来。
钟唯唯心情复杂的跟在重华身后,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营地。
突然间想起来,从前在苍山,她也曾经和他半夜溜出去玩。
玩到第二天清早,再悄悄摸回去,也是他往前走着,一手拉着她的胳膊。
她身上裹着他的外袍,手里拿着他给她买的零嘴,一路走,一路吃。
偶尔塞两颗给他,却总被他嫌弃。
正在感慨,就见重华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多有怀念。
钟唯唯知道他也想起了从前的事,心里莫名一软,低下头乖巧的不再作怪。
绕过暗哨,终于顺利回到营帐。
重华站住脚,沉默地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被他看得心慌,默默解下披风,递交回去。
重华不接,也不肯松开她的手。
钟唯唯把披风塞给李安仁,再重重打个喷嚏。
重华终于松了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帐。
钱姑姑彻夜未眠,一直坐在又又床边。
见钟唯唯进去,就上前拍了她两下:“想死是不是?”
钱姑姑打得并不疼,钟唯唯嬉皮笑脸,十分遗憾: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如果不是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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