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早饭吃,再没有比那时候更快活的了。
钟唯唯一度想要落泪,她不敢再看重华,默默走到大榨盘旁,低头查看茶汁浸出的情况。
“榨过这回就可以了吧?我记得你曾说过,把茶汁全部榨尽也不大好,会影响茶叶的滋味。”
重华似乎也想起了那些岁月,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温柔下来,就连声音也跟着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没有再对钟唯唯自称朕,而是称我。
钟唯唯使劲点头:“是。”
重华目光微闪,低声说道:“我现在面临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后宫掣肘,外面政局不稳,民愤鼎沸,郦国已经三年没有取得茶叶专卖权,再这样下去会饿死人。
我需要信得过的人帮我,阿唯,我们不赌气了,你留下来,让我把后背交给你。”
阿唯,他有四年多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钟唯唯倒抽一口气,呆呆地看着磨石,大滴大滴的眼泪滴了下来。
她怕重华发现,拼命咬着嘴唇死劲儿忍着,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就连头也不敢回。
幸亏重华一直坐在凳子上没动,并没有过来打扰她的意思,他甚至连乘胜追击都没有。
只是默默坐到天亮,然后起身帮她把磨石抬走,再道一声:“这几天你都不用上值了,安心把茶制好。”
钟唯唯已经平静下来,她诚心诚意地想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二师兄。”
重华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背脊一僵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沉声道:“什么事?”
钟唯唯诚恳地道:“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那个即将入宫的人。还有就是后宫的布局。”
重华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有人想要依附强权,就有人想要打破强权,有人只求苟且偷生,也有人野心勃勃,想要一飞冲天。
后宫中不是只有陈栖云那样的人,我仔细查过,胡紫芝性情和陈栖云完全不同,昨天她也没有去西翠宫赴宴。
胡家是开国勋贵,陈留侯在京中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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