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绝望地盯着足尖,就连躲都不敢躲。
“贱人,叫你风光,叫你骚。”韦柔心里一阵扭曲的痛快,手一压,酒壶就要往下倒酒。
突地一只手稳稳托住酒壶,她再怎么往下用力,酒壶都不能往下压半分。
韦柔愤怒回头,只见钟唯唯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于是勃然大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狰狞了脸,咬牙切齿:“钟唯唯,你敢?”
钟唯唯平静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陛下不会高兴。”
韦柔恨不得使劲搧钟唯唯几十个耳光:“你是我表哥养的狗吗?你有没有骨气?
看他左拥右抱,还要替他周全照顾,像狗一样的摇尾乞怜,是想哪天表哥突然心软,临幸了你,好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吧?”
这话说得又毒又难听,钟唯唯却始终面无表情:“摇尾乞怜的人不是我,希望陛下突然心软,临幸的人也不是我,想要一飞冲天的人也不是我。”
这话戳中了韦柔的痛脚,韦柔一阵抓狂,扭曲了脸:“你骂谁?你骂谁?”
钟唯唯轻蔑地扫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唇边勾起一丝微笑:“淑妃娘娘如此聪明,不用下官解释也知道是谁。”
韦柔失了理智,抓起酒壶就要往钟唯唯头上砸。
斜刺里一杯酒泼过来,刚好泼到她脸上和眼里。
辣得她疯狂地捂住眼睛,大喊大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瞎了……”
钟唯唯有些意外,回头一瞧,吕纯气定神闲地将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再命宫人:“拿清水给淑妃妹妹洗一洗。”
韦柔不敢耽搁,听话地走到一旁去冲洗眼睛,一边洗一边哭:“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响鞭声骤起,宫人急匆匆跑来:“御驾来了!”
众人赶紧起身收拾,出去迎驾。
重华来得很快,她们才出敞轩,他就已经到了外面。
还未站稳,韦柔就朝他飞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