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纯吃了一惊:“陛下,这样,不大好吧?“
虽然看样子是钟唯唯得罪了陛下,但让她来围观二人洞房,是不是也太羞人了?
再不然,是皇帝陛下好这一口?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答应。
重华冷淡地道:“你记住,以后在朕面前,朕不论说什么,你只需要遵从,不需要质疑。明白?”
他神色凛然,威严冷酷,吕纯心中害怕,不敢再多说:“是,谨遵陛下旨意。”
旨意传到外面,宫人尽皆哗然,用各种目光看向钟唯唯。
赵宏图神色平静,语气却难掩同情:“钟彤史,你只需要记着,你是彤史,尽职尽责即可。”
意思是要钟唯唯记住自己的身份,公事公办,不要想太多,不要太为难自己,不然痛苦的是她自己。
噩梦里的情形终于要实现了吗?
事到临头,钟唯唯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不可否认,这四年多来,她一直不曾忘怀过当年,不曾忘怀过重华,始终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以来,重华的所作所为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让她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今天,梦该彻底清醒了。
钟唯唯含着笑,朝赵宏图微微颔首:“多谢赵总管提点。我进去了。”
宫人鱼贯退出,寝殿内只剩下面无表情的重华、羞得就连头也抬不起来的吕纯。
钟唯唯很自觉地搬了一个小茶几,放到角落里,再寻一盏羊角宫灯安置好,铺开笔墨纸张,端正坐好,眼观鼻,鼻观心,平静等待。
她越是平静,重华越是忿恨,哪怕她就是如同前天夜里一样,拿出丝帕蒙上眼睛也好呢。
这样的平静不在乎,那就真的是不在乎了。重华一口吹灭了床前的灯:“睡吧。”
吕纯咬着嘴唇,羞红了脸,跐溜钻进了被褥。
重华放下床帐,安静地在床边坐下,并不跟着她躺下。
吕纯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他躺下,忍不住轻喊出声:“陛下?”
悄悄伸手去摸重华,只听得冷冷一声:“不要乱动,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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