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
钟唯唯上牙磕下牙,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起来,她不敢和重华对视,撇开眼睛,看向暗沉沉的藻井,就连呼吸都困难。
“因为我想钟袤了。”
她嘻嘻一笑,讨好地问重华:“二师兄,你来时有没有见过钟袤?他长高了吗?没有再犯病了吧?
他有没有收到我带回去的药材和钱?大师兄有没有每天监督他练武读书?”
重华沉默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钟唯唯又笑:“二师兄,您看我每天这样努力地办差,为您想得多周到……能不能早点放我回去啊?我想大师兄和钟袤了,真的很想。”
重华眼里的怒气一点点地攀延上来,最终猛然爆发,他狠狠摔开她的手,咬牙切齿:“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死在这宫城里!”
钟唯唯扶着书案一点点往外挪,挪到重华手臂可及的范围之外,就迅速跳开,远远跪下:“陛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
“别以为朕是怜惜你,不过是怕你被人打死了,丢了朕的脸而已!”
重华拿起书案上的牙瓷茶具,狠狠砸到地上,怒气冲冲地往内殿而去。
“恭送陛下。”钟唯唯拜倒,毕恭毕敬,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重华静默地站在内殿里,窗边夕阳投下的斑驳光影落到他身上,一身苍凉。
赵宏图木雕泥塑一样地站在帷帐旁,假装自己一直都不存在。
李安仁进来,呜呜咽咽地跪倒告状:“陛下,钟彤史欺负奴婢,她踢奴婢,打奴婢,还威胁奴婢。”
果然是在宫外长大的,没经过锻炼,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陛下心情不好吗?还敢火上浇油。
赵宏图只好站出来和稀泥:“你怎么招惹钟彤史了?”
李安仁不懂,反而更加委屈了:“奴婢只是为陛下不平而已。陛下怕她吃吕太贵妃的亏,早早回来等着,还让奴婢去提醒她,她狂妄自大不领情。
陛下让奴婢去替她解围,她一点感激没有,还说陛下最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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