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办法对着赵红回嘴,老婆隆着个大肚子,若是他还顶撞她,别说两家老人不乐意,就是他自己,也是原谅不了自己的。
可是,他也就肉体凡胎一个,烦恼事也不少,回到家来还被各种挑剔,就也开始心有戚戚。这些,他也无法和白榆说,家丑不能外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白榆还没结婚,正处于好不容易得来的恋爱甜蜜期,他就算说了,也是浪费口水,人家根本体会不到,反而让人家也跟着心生烦恼,何必呢!
他的朋友能说得上话的,除了白榆,在秦坊,还真没其他人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过多的社交娱乐,什么ktv啊迪厅啊聚餐吃饭喝酒啊什么的他除了必要的业务应酬,几乎都不去。
至于一中的同事,也是有平日里能多说两句话的,但基本都是探讨教学工作,学校以外的事,也几乎不说。
而501寝室其余的那几位呢,他总不能在群里天天拿这些话来砸他们吧,人家天南海北的,也有自己的生活经要念,还是别千里传晦气了。
倘若蒹葭在,会怎样呢?
大学里,他除了不敢轻易表白他喜欢她这件事,其他他们还是可以舒畅地叙说的,他知道倘若她能接上他的电话,这些话就无须明言来倾诉了,只需要听她说,说说她的想法,说说她的近况和她的各种处理方式,那么,他的一切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她的话里,有她的思想,就是他的忘忧草。他大学里之所以爱倾听,当然是因为喜欢她,还有就是他发现,无论多俗,多不堪的事,在她说来,都有值得嘉许的一面,都是美的好的,都是可以不染人间烟火色的。
现在他生活里出现的这些起起伏伏如同海藻般的小烦恼,应该在她的笑声、话语里,自然一碰即散的小水珠吧。
可是,她在哪呢?他无比地想念她。
在这和她失了音信的日子里,他只能不断地回味大学里两人的通话的回忆,那个他在五楼看了无数遍的坐在电话机旁的曲线柔美的身影和拿起话筒如玉润般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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