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的看着阿娘,毫不退让:“女儿这么说,虽然让阿娘伤心了。然而,女儿还是要再次申明:那个所谓的诗书传家的贺家,女儿这一生都绝对不会踏进半步!”
“可是,可是你到底是贺家的血脉,你不回贺家,还能去哪里?你都十五岁了,得成亲了!”谭芷荃幽幽的叹道,全然不知道自己这无意识的话语,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
白渔一听,知道大事不妙,连忙阻止道:“薇儿娘,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里,不就是薇儿的家么?!”语气,甚是严厉。
“谢谢渔叔。”采薇黯然神伤,对白渔道了声谢,转身就走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啊!原本还以为,阿娘的家,也会是自己可以停泊的港湾。
采薇的脚步,前所未有的沉重,心底一片悲凉。
“渔叔?”白渔听得心惊,愣怔了好一会儿,待回过神来,采薇已经离开了厅堂,把自己关在了卧室,怎么敲门也不肯开。
谭芷荃大哭:“怎么啦?不孝的女儿,我让她回贺家,可不是为了她好么?跟着我们在这边城,哪里找得到好亲事?我是她嫡亲的阿娘,难道还会害她么?!”
白渔非常的无语。
半夜时分,白渔忽然从睡梦中惊醒了!这一夜,他都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想了想,还是顶着严寒起了身,去敲采薇跟香荽卧室的。瞧了好几下也没有人应,就又大声喊道;“薇儿!香荽!”接连叫了好几声
声音很大,连隔壁卧室的南瓜都醒了,小男孩自己穿了棉衣走了出来:“阿爹,大半夜的,您找阿姐干嘛?”
白渔顾不得理睬儿子,伸手在门上稍微用力一推,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白渔顿时脸色大变,连忙道:“南瓜,你快进去看看姐姐在不在里面!”
“什么,阿姐可能不在?”南瓜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摸黑闯了进去,大声嚷嚷:“阿姐,阿姐!”
没有人回应,浓郁的夜色中,只有小南瓜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孤寂的回荡。白渔的心一沉,双腿顿时有点发软,脚步踉跄的奔了进去,高举手中的火把,四下里照了照。
采薇不在,香荽也不在!打开床头的两个大箱子一看,采薇带来的行李物品,都不见了!桌上,有一封简短的书信:渔叔、阿娘、小南瓜、月牙儿,我走了,不要找我!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跟你们联系。多多保重!采薇。
白渔一阵心慌,只觉得眼前发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采薇深夜出走,如果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南瓜嚎啕大哭:“呜呜呜,阿姐不见了!我要阿姐,我要阿姐!”
谭芷荃早就被惊醒了,此时正站在采薇的卧室门口,听了南瓜的这句话,顿时瘫软在了地上,泪如雨下。
“采薇不见了,都是被我给赶走的!”她喃喃自语,反反复复,只有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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