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黄泉路上无老少,一个人一个命啊!”
很快王婶端上来几盘菜,王叔又拿出两瓶五粮液,四个人吃着聊着,很快就到了八九点。
张凯龙看了看表,忙对王婶说:“婶子,别忙活了,今晚上我们仨还有任务,有馒头么……”
吃饱喝足,伴着漫天的星辰,我们离开了老庙村。
老庙村距离浮桥的直线距离不过七八里路,这之间倒是有仅可以步行或者骑自行车的小路,路很窄,汽车无法通行。汽车得绕一个大弯儿,多走五六里路。
张凯龙一边开车,一边小声对我俩说:“那老头说的不是十一点么?咱们提前一个小时去,小振你视力好,到时候藏在暗处,注意观察老头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了看表,还有七分钟才到十点,的确是提前了一个小时。
张凯龙把车藏到了大坝一侧的台子上。
这黄河大坝上每隔几里地会向一边凸出一块,目的是防止河水泛滥时,可以用这里的土添堵决堤的口子。后来当地部门每隔几年都会清一次淤,所谓的清淤就是在冬季,河水断流或者水量少时,用专业的挖沙船把高出的河床泥沙刮一层去,这样,一般的年头里,黄河就不会决堤了,那凸出的台子也成了路人偶尔停车的地方。
停车熄火后,三个人悄悄的走向浮桥。
远远的我看到收费站里空无一人,收费栏杆也提了起来。咦?今天也不是国家规定的免费日啊!难道说收费员又出事了?
张凯龙和陈老三看到空无一人的收费站后,也是一愣,但都没说什么。
刚刚绕过收费站,我一眼就看到浮桥中央一侧的桥头上,坐着一个全身穿着白衣的人,再仔细看,那是个花白头发、长胡须的老头。
“你们看!是那老头吗?”
张凯龙和陈老三视力没我好,我指着让他们看,他们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片白色。
“你看清楚啦?是个老头!”
张凯龙问我。
“看的很清楚啊!他……他竟然坐在船头上钓鱼!”
我再看去,就注意到这个老头手里一动不动的提着一根鱼竿,竟然在大晚的上坐在这里钓鱼!
我们走了几十米后,张凯龙和陈老三也认清了这是个穿白衣的人,而且是老头。
“妈的!他也竟然提前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张凯龙小声骂道。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老头的身后,还没等张凯龙开头,那老头就微微点点头,用极其洪亮的声音说了句:“来啦!稍等我一会儿,让我先钓上这条鱼!”
说完这句话,老头便一动也不动了,只是盯着水面的钓鱼线。
我心里的纳闷简直到了极点,不是说这老头用的是绣花针钓鱼,而且这些天里从来没有钓上来一条鱼么?现在他又是演的哪一处!
在这种氛围下,我们三人也很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整个黄河上只有偶尔小鱼戏水的声音。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只见老头猛的把鱼竿提了起来,同时向船板上一甩。
只见一个浑身泛红的大头婴儿被他甩到了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