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散飘荡向何处……
第二天清晨。
侧躺在病床上,脊背后缠绕的纱布被揭开,露出一片片用针线缝合的伤口,收缩颤动的肌肉纹路间溢出来混着血液的分泌物,创口被重新清洗,涂抹上药。
整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一般前期都是需要麻醉的配合,不过此刻,陈朝拒绝了注射麻药镇痛的提议,他需要维持大脑的清醒,而且这点痛楚对他来说完全在可忍受的范围内,甚至远低于他的疼痛阈值的界限。
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连名字都被抹除的“死人”,疼痛才是被陈朝所需要的“麻醉剂”!
“最讨厌这种病人了!”
被剥夺掉工作机会的麻醉医师顾自明心头腹诽,麻醉医师的工资也是跟绩效挂钩的,像陈朝这种“抠门”到极点的病人,绝对是他最不待见的。
但是,像给这种烧伤严重的患者换药的时候,麻醉科的医师是需要在场以防止突发的状况。
倚贴在墙上,最近的体重又增长了,肥肿瓷实的肚腩隔着白大褂也能看出营养的轮廓,这是幸福的烦躁,顾自明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剥开块奶糖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咽入喉咙。
粗硬的糖块被唾液软化,黏扯的躺块划拉过食道,会有糖丝的残余黏在食管上,让从喉腔内泛出的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香甜味儿,最后,糖块重重的坠入胃袋,能够让顾自明感受到强烈的满足感,被食物充填满的身体在舒张的呻/吟。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强烈的饥饿感,他感觉自己的胃袋像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每次短暂的充盈感后,就是变本加厉的渴望。
顾自明做过全身的检查,排除了所有重大的疾病,尤其是胃肠功能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能得出他消化功能强于常人,是“肥胖型体质”的人。
口里边嚼着奶糖,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瞥向被药物涂抹上的鲜红创口,内心浮出一丝说不清的渴望让顾自明心底莫名的焦躁,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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