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没有做过任何后悔的事,除了……除了对不起自己的爱情。”她哽咽着说:“如果……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不,你坚持住,我们一定还会机会!”说着我抱着她拼命的奔跑起来。
体内仿佛有什么在燃烧,胸口中仿佛有万把钢刀在刺,她都强忍着,我关切地看着她,清澈黑眸里映出她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脸。黑云压城,大雨倾盆,豆大的雨点打在我们身上,我心中的痛楚,其实更甚于范鱼。
(范鱼的独白:
元是非将她的手扣在掌心,像是握着这世上最紧要的东西。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渐渐觉得累了,可是她不想停下来,她只想被他这么抱着,然后就这么走下去。
他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她已经快听不见了,只是看到他伤心欲绝的表情,她就不忍离去,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坚定,如果可以选择,她仍然愿意背负这被诅咒的命运,只为这样可以与他相遇。
他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步伐越快,范鱼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灼烧......
当初,他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她就心动了。
可是,她又怎么能怎么办呢?他是她猎杀的目标,她和他只能存活一个,魅主说,这世上没有爱情,男人都只是想得到女人的身体,她不相信,宁愿以命相赌。
她那么贪恋他的守护,自私的对自己说,只要能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秒,也是好的吧!只是,她......还能陪他走多远呢?意识逐渐飘忽,她的眼终是缓缓闭上了。)
等到他赶到医馆时,她的身体已经没了温度。”
听着元是非的描述,任鸢飞双眼忽然湿润,几乎能想象出当时那些崩溃的场景。
任鸢飞叹了口气,元是非接着说:“后来我将她葬在了山洞旁,收拾她的遗物时,我发现了一封写给我的信。
信上给我留了一大批繁重的任务,大致是说那些孩子都是亡命她刀下的父母遗留的孤儿,她这段时间偷取的财物都埋在后山的一颗榕树下,如果她死了,让我拿着财物去给孩子建个收容所。
并找个可靠的人管理财务,再给他们务实一个教书先生,这一切就拜托我了。”
任鸢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你忙碌起来,让你无暇伤心。”
元是非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没有再接话。
任鸢飞沉思,她始终相信,许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也是枉然,比如元是非,比如翠澜。
站在门外的秦若素猝不及防的听完了整个故事,她蹲在门外哭得梨花带雨,全然把自己带入了进去,司徒君过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一幕。
他将秦若素搀扶起来,秦若素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司徒君颔首,回想了一下,“大概一年前的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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