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瞥着地下哭得浑身战栗的小女人，从没有过这种经历，阮亦寒揉搓着手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她，心纠结到了一起，伸了几次的手，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去。
“那个…别哭了…好不好？！羽儿？！”
颤颤的手指在慕羽的肩头点了点，阮亦寒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以往把女人扔到大街上喂老鼠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怎么她一哭他就整个乱了呢！
宽大的手掌慢慢爬上慕羽的肩头，阮亦寒缓缓将她拉起，难得温柔地抱着她，还笨拙地伸手把她擦起了眼泪。
“哭够了没？！把泪给我憋回去――”
刚擦完见那光洁的小脸又溢满了水流，阮亦寒顿时有些心浮气躁，揉着慕羽的小脸，厉声训斥了起来，她哭成这个样子，他的肠子都像是被人给揪了起来。
他这一吼，刚刚好受点的习慕羽顿时又委屈了起来，眼泪越发的控制不住，抡起拳头，对着阮亦寒拳打脚踢了起来：
“我就哭，我就哭，怎么了？！你欺负人还不让人哭了？！你个混蛋，混球！都是因为你，我跟娜娜才会变成这样！每次我跟她在一起，你就懒人毛病多，不是逼我去跑腿，就是催命call我回家，总让我半路放她鸽子，这次，你更过分，居然追到我们约会的地方，在车上就那么放肆，还让她看到了！她肯定看不起我，以后都不会理我了！呜呜……娜娜，她不理我了！你高兴了？！就会拿小西威胁我，你再威胁我，威胁我啊！长这么大，除了小西，我就娜娜一个好朋友，现在我连她都失去了！在孤儿院，就因为最帅的小男孩喜欢我，就没有小朋友愿意跟我做朋友，他们不喜欢我、欺负我，只有小西喜欢跟在我屁股后，会叫我姐姐！长大了，我也没有朋友，他们都说我装纯装清高，不喜欢我，我哪有装，我本来就是这样啊！后来我嫁人了，我想找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可是我就是那么倒霉，对我好的男人却都那么薄命，明明我已经够伤心了，他们的意外却还要怪在我头上，天知道，我根本什么都没做，背负了黑寡妇的恶名，对未来，我已经认命了，我没有大的梦想，没有大的胃口，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要把我想得这么不堪？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破坏我跟娜娜的友谊……”
“好了，好了，乖，乖，别哭了，我没有把你想得不堪，没有…真的…别哭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别再掉泪了……”
见慕羽哭得稀里哗啦，阮亦寒后仰着身子圈过她，任她在心口摔打着，轻轻抚拍起她的背来，听她说得可怜，阮亦寒整颗心都跟着软了。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能把我失去的都还给我吗？你能让娜娜原谅我吗？娜娜……”
抬眸，戳着阮亦寒的心口，想起自己失去的清白，想起自己多年来难得的朋友，她的泪就怎样都止不住。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至于你哭得要淹了房子吗？是不是我让那个女人原谅你，你就不哭也不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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