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须坚持。
滔小桃在癫狂又能如何，最多不过杀了我，想要我屈服把眼睛交给她，做梦。
我冷笑着，看着自己血肉横飞，白骨显露，仿佛被殴打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曹太一……”
滔小桃瞪大眼睛看着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可以坚持。
我没敢看身上的伤势，很冷静的看着滔小桃。
“你不疼吗？”
“不疼。”我摇摇头，挤出一个很平淡的笑容。
“咔嚓”
陈妍折断对方一根漆黑长枪，但她的一只手掌也随着消失。
“你是不会痛，可你想过她没有？一个非常可怜的小姑娘，被人折磨成为执念，却因为跟随你，被咒打散？永远消散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人？”
我看了看被钉在地上的陈妍，又看看另一边的叶落阳。
叶落阳跟小六子打的不分你我，因为贵妇的存在，叶落阳想快速抹杀对方，恐怕暂时是没办法做到。
白海跟龙月这会应该早跑到另个山头，至于天命还有小丫头，他们只要不动手就算帮忙了。
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
救陈妍，交出阴阳眼，或看着陈妍被黑色长枪消磨掉，自己被生生打死？
选择，两难，沉重的无力感，几乎压碎我的身体。
因为我不敢确定，滔小桃得到眼睛后，会不会对我们动手，就跟曾经似的，要对我们灭口。
不过今天有大小姐在，估计滔小桃不会想着灭口，至少不会想着灭掉他们的人，但我，肯定是活不了。
滔小桃因为我死了一次，小丫头被我坑进祠堂，被打的不成人形，有这么两个前提在，就注定我死定了。
“你这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滔小桃用满是血迹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双眼几乎快被血液占满，看出去的景色，都是一片猩红。
朦胧中，我努力让自己站稳，摇晃身躯让我看到的画面都有些旋转。
“让你失望了，我不懂。”
“啪”
我感觉自己脸上被人抽了一巴掌，但因为身体都已经被打烂，脸上这巴掌我根本就没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