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比不上权势重要。休要再跟朕打亲情牌!你想把安王笼在身边,并非怕朕害他,不过是想利用他,另寻机会卷土重来罢了。你觉得,朕还会给你机会么?”
太后心里的那丝侥幸彻底破灭。
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已经成长到她无法掌控的地步了,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就是为了引她入瓮!
“那你发誓,决不伤害安王!你答应哀家,哀家今天就出宫!”
霍衍之嘲讽一笑。
“朕乃天子,一言一行皆为国之表率,何须向你一蛇蝎妇人发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次出宫后,你是不可能再见着他的了。”
太后失声喊道:“不!”
她知道事情已无转圜之地,也不愿放弃那高高在上的尊严继续哀求,只跌坐回去,扯着前襟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掉一滴眼泪。
临走前,霍衍之不冷不热地扔下一句。
“都说祸害遗千年,太后若能活得长久些,没准还能看到成人后的安王。在他明理懂事之前,您就别想着让贺家替你做什么手脚了。安分些,否则,朕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
霍衍之雷厉风行,回宫当天就处理了一批人,包括次辅等人在内。
安王府上上下下换了一批人,就连安王妃的陪嫁婢女都被卖的卖、赶的赶,只剩了一个寻常进不了内院的小丫头没被清算。
看着府里的零落模样,安王妃险些没呕出一口血来,当场去世。
翌日,太后突然移宫。
京城里人心惶惶,众人都以为,安王府一定出了什么变故,多半是跟皇家阴私有关。
毕竟,被抓进了大理寺的次辅一家,身上背的罪名可是“欺君罔上,意图篡朝”!
皇帝不提,底下的大臣们也噤若寒蝉,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尤其是大理寺的人,巴不得快刀斩乱麻把次辅一系给定案,省得他们天天胆战心惊。
处理完这团乱麻过后,刚好年关封笔,霍衍之总算能分些精力出来,考虑下儿女情长的事了。
可,他还没移驾出宫,就接到了一封来自吐蕃的火漆密信。
信是骁郡王亲自写的,或者说,现在该改口喊他吐蕃王了。
霍衍之对此早有预测,自骁郡王赶回吐蕃,他已命西南军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随时准备接应骁郡王。
没想到,骁郡王没要他一兵一卒,竟全靠自己就把这王位给拿了下来,叫他佩服不已。
但,最令他震惊的不是骁郡王当上了吐蕃新王这件事,而是信里透露的另一件事。
信里,吐蕃新王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自己娶了个新王妃,是大齐平民。
这算是再度联姻,王妃背后不牵涉吐蕃境内任何一方势力,吐蕃新王请他安心坐龙椅,起码在他二人有生之年,吐蕃和大齐都能太平无事。
霍衍之看到那句新王妃是大齐人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嗅到一丝不详意味。
果然,吐蕃新王下一句话就是,那位新王妃和先夫生有一对儿女,女儿不幸沦落到大齐皇宫中为奴为婢,十分凄苦。
由于新王妃十分思念女儿,他爱屋及乌,已经封了这个继女为吐蕃公主,准备把她迎回吐蕃去过好日子,给她选王夫。
吐蕃新王在信里还苦口婆心地说,虽然只是继女,但仔细算下来,也能喊霍衍之一声表哥。他这个做表哥的坐着龙椅,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忍心叫亲亲表妹沦为旁人奴婢,为人驱使?
霍衍之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样的表妹,他可一点都不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