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刘次辅脸色一僵,还有些不信邪。
太后和他筹划此事已有数年,正好天赐良机,让那小皇帝为着个宫女神魂颠倒,屡次三番往宫外跑,还轻车简从带那女子去上香祈福。先前,他之所以按下那些弹劾,让小皇帝更加肆无忌惮地自由出宫,就是为了今日这个最好机会!
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怎么会被对方料尽先机呢?
信王嘲讽的声音又悠悠响起。
“虽然太后算是本王的母后,可本王还是忍不住好奇。太后入宫快三十年了,除了每年的年节、万寿节,你们二位应该没有机会见面吧?即便有那么点青梅竹马的情分,可只是这样,你堂堂内阁重臣,居然甘心做一后宫妇孺的马前卒?实在可笑的紧!听闻刘次辅和刘夫人感情甚笃,也不知刘夫人知道这事会做何想法……”
刘次辅脸色彻底刷白,无话可说。
连进宫前的太后跟他的关系都打听得一清二楚,这完全是有备而来!
说不定,今天小皇帝故意轻车简从出城,就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引他们入瓮!
刘府人心惶惶,男女老少被绑在一处像群蚂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慈宁宫里也不平静。
贺太后一巴掌将茶盏扫到地面,厉声质问:“什么叫找不到人?哀家让你们去接人,现在才来跟哀家说人不见了?你们好大的狗胆!”
跪在地下的一个太监苦着脸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在宫门口接了安王爷,奴婢几个就往慈宁宫这边来。不想,走到御苑时忽然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另一个太监边磕头边说:“奴婢也是这样!醒来之后,安王爷就不见了。奴婢以为是安王调皮,在御苑里玩儿,便找寻了好一会。奴婢见实在找不见人,这才急忙回来禀告娘娘……”
“两个狗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贺太后怒不可遏地挥了挥手,“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还有这两条狗,拖出去打,打一百棍!”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被全盘打乱,任是太后隐忍的心性,此刻也不禁烦躁起来。
那两人本是她宫里养着的大力太监,不仅力气大,跑得也特别快。之所以派他们出动,就是为了防着被侍卫阻拦。可没想到,她准备好的这些都没用上!
两人突然同时离奇昏迷,鬼才相信会是巧合!
“一定是皇帝或淑贤二妃做的手脚!他们不可能猜到哀家的打算,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距离慈宁宫不远的一处幽静宫室里,个子瘦小的安王也很迷茫地问了面前的男人一个问题。
“本王为什么要待在这里?不是太后祖母召本王入宫觐见吗?你的官没祖母大,胆敢劫掠本王,难道不怕祖母砍了你的头吗?”
见小安王神态跋扈,李统领只微微一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安王头顶的素冠。
当年的安王风神玉秀,谈吐文雅,让大半个宫廷的适龄宫女们都为之倾心。可这小安王只继承了他父亲的好相貌,气质却半点都不相似。果然是多年长于妇人之手,被养得刁钻又怯弱了!
太后已是如此,安王妃又……今后少不得要陛下多多操心了。
李统领如是想着,目光投向了远方的虚空,呢喃道:“按计划,陛下也该回来了吧?迟迟不归,莫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皇帝陛下也很想回来,可他此刻还在清觉寺的后山上猫着。
张副统领发现被骗后,一声令下,带着三个黑衣人,气呼呼地追了上去。可追了好一会,却没见着半个人影,心知自己又上了第二回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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