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名的武将去御书房说话,一副十分看重的样子。
武官里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觉得宋止戈太年轻,出的风头太过,只怕心态容易失衡,在战场上吃亏,又劝诫那位蒋姓主帅多多劝诫他,不要让他走上歧途,云云。
秦仲光听着这些酸话,只一笑而过,心底里有些狐疑。
他那位在兵部任职的好岳丈跟他政见不合,翁婿俩基本上就没有意见一致过的时候,前些年时不时还会因为军械的事当众吵架,他今天怎会突然主动开口附和自己呢?
真是奇怪!
秦仲光没多想,更不知那日下朝后,他的好岳丈就派人给他的好夫人送了张只写着“事毕”的短笺。
雪白的信纸被人缓缓摊平,上头的折痕却是纵横交错,显然主人已经拆看了好几次,却十分心绪不宁。
“夫人又在看少爷的信了,大晚上的吹着风不睡觉,仔细明天起来又头疼!”
丝萝俏皮地说着话,手却灵活无比地从苏氏面前将信纸抽走。
“好夫人,您都能倒背如流了,就别看啦。这封珍贵的信还是让奴婢束之高阁,日日清香三柱地供着好啦。”
苏氏作势打了她一下,幽幽叹道:“要是这会儿还在江南就好了。止戈这封信已是月初写的了,如今才辗转送到我手上。等我们回到京城,至少也要冬月了。还不晓得水路能不能走,万一结了冰,怕不是要耽搁到快腊月去……”
丝萝不以为然:“夫人这是关心则乱了,即便水路走不得,咱们难道还缺那点车马费么?只要不遇上绿林好汉拦路打劫便好……”
苏氏没好气瞪她一眼:“这丫头,嘴里就不能说点好的。”
结果,还真被丝萝这小丫头一语成谶。
她们一行人还没出蜀郡,就在山里碰见了满脸横肉的山匪。
京城郊外,止薇一直在苦苦等待着娘亲的到来。
兄长定然已经告知娘亲她的下落,即便娘亲囿于身份无法进皇庄,她也可以跟管事说情放自己出去一两刻钟。就算是真没法通融,或是皇帝哪天心血来潮又让她回宫,以至于见不着面,总还能留个信件什么的托人传递一二,做个念想。
可她从兄长离京开始等,一直等到了冬月下旬,也没等到有人上门来求见她。
倒是皇帝前前后后又来了几次,甚至有一次,还把她留在乾德宫的零碎东西全捎了过来,包括那盆带刺的金虎。
止薇心理压力更大了,实在住不下去,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从河山居的西厢房搬出来,住到边上的小屋子里去,还逼着绛雪等人给她挪了个屋子。
霍衍之只当不知道她私底下的折腾,也从未踏足过西厢房,每次过来只是默默地看书,时不时让她读上一段助眠。
有时,止薇看着皇帝睡熟了,便准备撤退,可她一停下,皇帝又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指责她懈怠偷懒,她只能默默接受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读书机器的事实。
有时,皇帝也会突然就书中内容考校她一二,或和她闲谈,语气甚至还会带着点慵懒、随意。
每当这种时候,止薇就格外紧张。
比如说,这一天皇帝听她读了一段跟治水有关的书,突然问她:“江南女子都像你一样精通凫水吗?”
止薇只能结结巴巴地为江南女子辩解,免得自己这个野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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