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通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看着毫不知情的绿桃欢快的模样,皇后露出个古怪的笑。
是啊,她现在也只能“想通”了。
止薇把每天瞎转悠(打探情报)的工作做完,回到乾德宫时,便瞧见了绣有金凤的红顶辇轿。
再往里头走,就见着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绿桃,守在紧闭的门外面露焦急之色,旁边还站着个面无表情的赵总管,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止薇走到阴影处,戳了下正发呆的王德喜。
她明知故问:“王公公,里头来的是哪位贵人哪?不用咱们进去伺候?”
王德喜白了她一眼:“少来套我话!要是这点眼力见都没,可别说是咱们这儿出去的,丢人!”
止薇假笑了下:“咳,我这不是寻思着,我调来这儿这些时候,娘娘都没来过一次,刚好这阵子皇后娘娘又病了,怎么……”
王德喜还是把嘴闭得紧紧的,更躲远了些,仿佛看着她就会记起被拂尘抽的惨痛经历。
“总感觉每被她找上一回,事后师傅总有借口训我。还真是邪了门了,今后还是得多避着点为好。”
想到连珠的话,再联想到皇后今日突然来访的举动,止薇不禁有些担忧。
倒不是像连珠说的那样,担心宫里风云异动殃及她们这群小池鱼,而是,如果皇帝真脑抽风,为了给爱妃腾位子把皇后给搞下去,秦家那一头怎么办?
为了防止秦家异动,废后前肯定要除了秦家的兵权,可这样不会影响北疆吗?
若是皇帝没有这个先见之明,没准秦将军为了女儿,一气之下揭竿起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看着不像个傻子啊!应该干不出这种糊涂事吧?”
心忧国家的小宫女很快受到了惊吓。
书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的皇后,而是一脸焦急的皇帝陛下。
“来人,传太医!”
众人吓了一跳,绿桃直接不顾礼节扑了进去,王德喜一撒腿就往外跑,赵久福给止薇也飞了个眼色,后者火速弄了块热帕子,也跟了进去。
皇后合着眼,软软躺在一旁的长塌上,多亏了脸上涂的脂粉,脸色倒不怎么苍白。
绿桃哽咽着说:“娘娘这几日心绪不宁,夜不能寐,吃得也极少,方才出门前还有些晕眩……都是奴婢不好,该劝着娘娘以身子为重的……可娘娘说……”
她可了半天却没了下文,只接过止薇递来的帕子,以最轻柔的动作给皇后擦拭头脸。
霍衍之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发问的意思。
绿桃咬咬唇,还是硬着头皮膝行过来,含着泪珠道:“陛下,恕奴婢多嘴!娘娘与陛下乃是结发夫妻,纵然有错,也不至于沦落到受宫里那些小人侮辱磋磨的地步。咱们娘娘性子倔,不爱在陛下跟前诉苦,可奴婢却不能不替娘娘分忧。陛下行行好,绕了娘娘这一回吧!”
霍衍之哦了一声,渐渐冷静下来。
“你要朕饶了你们娘娘哪件错事?”
赵久福和止薇几乎同一时间垂了头,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绿桃脸色白了白,弱气道:“陛下英明,娘娘实在不该因……装病,娘娘也是一时气急,才糊涂了。陛下要怪,就怪奴婢没劝住娘娘吧,奴婢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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