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交,男人深暗的瞳映掩入眸,云闲的眉心急急跳了几下。她唇瓣微动,快捷移开了自己的眼睛,四周环顾一翻,失声道:“长歌呢?”
“在隔壁。”男人低语,声音浅淡凉薄:“要去看她吗?”
“好!”云闲翻身便要爬起,却教男人倏地探过来的手臂压住了。彼此近在咫尺,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儿沁入鼻腔,令她心里轻颤了几下。她咬着唇,伸手便推他胸~膛:“我自己可以……啊――”
她言语未落,身子已经较男人搂抱起来,便不免惊叫一声。
“你行动不便,我送你过去!”男人眉眼轻垂,那卷长的睫毛如两排刷子,在灯光的辉映下,煞是好看。
“行少爷,我自己真的可以……”
“如果你非要逞能,那便等身子好起来再过去吧!”千里行冷声打断她,眉目淡扬:“我坚持。”
为了能够快点见到长歌,云闲只好咬住下唇不去反驳。
千里行对她的反应颇为满意,抱她出了门。
在他前行的过程里,云闲眼睛没闲着,四周巡梭了一翻。
这屋子乍看起来灯火辉煌,但实际却相当简单高雅。周遭除了摆放着必要的家具,便剩下左面那放置着酒柜与吧台的角落最为显眼。屋内有绿色盆栽陪衬,倒显得多了几分生机。室内装潢主要还是以冷色调为主,显得清静而幽雅,倒又不失品味。
“你还是喜欢油画呢!”乍见墙壁上方摆放着那幅水果油画,云闲低声轻叹:“那幅作品还是那么的好看,我记得当年想找你要,但一直都没问出口。”
“为什么?”
要闲色如。“因为紫薰也是很喜欢的,我不想我有了她又没有。”
千里行保持着沉默。
云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即便轻垂了头颅:“对不起,我不该提的。”
都那么多年了,明明知道那是彼此间的隔阂,可她还是嘴贱地提了。想必,正巧插着了他的心里最疼痛的位置――
“无所谓。”千里行却是意外地平静,他眸色如水,目光胶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低哑轻沉:“都过去了!”
云闲便觉震惊。
这与他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从她回g城初见那刻他的敌视到如今他多番出手相救,他们之间隐隐着似乎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回想起穆斯提及他忘怀了十年前对自己的种种恶行,她对他的感觉,也是乱糟糟的。
十年前,他是她的一个梦。当然,是美梦,也是噩梦!
十年后,他们都成长起来了,只是站在她眼前的他,却反复到让她捉摸不透。
男人的城府越深,代表着他们的关系越复杂。
如今,她是输不起的人,所以并不愿意去赌。
“行少爷,云小姐。”程一峰守在长歌所在的房间门前,乍见他们,立即便轻躬了身子,同时推开了房间大门。
“你去休息吧,我有事再叫你。”千里行低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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