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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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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因为什么?因为我犯了错,不会被原谅。”肖紫兮平静的说。颜彻有些心疼,他轻唤了一声“兮兮”,想要她别再说下去了。肖紫兮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继续说:“有一次我梦到我们和好,牵着手走在路上。那个梦里你的手是有温度的,宽厚的修长的,紧紧的牵着我的手,就像现在一样,一模一样。我醒来后还能感觉到那种触感和温度,真实的可怕。这种和好的梦很多,还有许多是不提过去的那些伤害单纯做朋友,但是心里还有对方的梦。这种梦通常很真实,很有逻辑性,有时候你有女朋友有时候没有,那种爱恨纠缠的心理,感情细腻旷日弥久到不像是一个梦,但通常会在快和好的时候醒过来。也有见面只是打个招呼就各走各路的,也有只有我看着你但你不知道的,比如跟着你走过f市的大街小巷。太多太多了,但大概就是这四类。”

    肖紫兮说:“有一次是在一个著名的古城小镇遇见了,你骑着自行车带着你女朋友在青石板的缓坡玩大撒把。我就在坡下的一个小店里买东西,一出门正好碰见你带着她冲下来。你的衬衫被风吹的鼓起来,女朋友紧紧的抱着你的腰尖叫不已,你笑的很坏却很清朗,就像你捉弄完我后一贯的笑。我站在坡底看着你们,你也看到了我,笑的毫无芥蒂,问我要不要一起走。我应该摇摇头说不用我还有事的,但也许是在梦里的原因,如果在梦里我都不能随心所欲那岂不是也太悲哀了点。于是我无视你的女朋友上了自行车的前座,就在你怀里。你带着我,呼吸就在我耳边,一直往前骑着。我记得路两边有很高很茂密的树,光斑破碎的投在你的脸上。我满心只想着一件事,这条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但梦终究会醒来,即使梦里再完满,那也是虚幻的。你也许能够想象到我从这一个又一个的梦里醒来后都是什么心情,负疚,自责,懊悔,什么都有。我却无法,连自己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旷野中,也无法说出那句我后悔。我不能后悔,我连后悔都耻于承认。我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或者如果能让我回到十年前。但我清楚的知道,这都是不可能的,‘lesdéssontjetés’。”肖紫兮把另一只手覆在颜彻的手上,说了这么多她有些累,而且头更晕了,有种行为不受大脑控制的感觉。肖紫兮想,原本被深埋在心底的话如今一股脑的端出来,果然是很费神的。而且此番回忆也让她倍感此刻的不易,当时的她从来没想过可以有这么一天,能对颜彻说出她的那些痴心妄想的梦,她甚至都想象不到可以再见到颜彻。肖紫兮突然有些慌张,她抓着颜彻的手在脸上不停的触碰,神经质的低语:“这不会也是一个梦吧,我会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也许我还在上大学,也许已经工作了,但唯一不变的是这只是一个梦。呵呵,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疯的。”肖紫兮留恋的亲吻着颜彻的手,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无声的汹涌的:“难怪这种感觉这个温度一模一样,原来都是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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