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东西,比如原本的山水图鉴,成了小娃儿的嘻哈图,房里还到处挂着喜庆的吊穗儿,看着又是乐呵,又是吉祥,而半面墙高的书柜中央还摆了件白玉雕成的送子观音像,寓意着保佑母子平安。
这些东西都是宋暮白亲自添置的,每晚看到他一个堂堂男子,却面带甜蜜的做这些小女儿家的事,雁雪就想笑,心里头却是甜得入肺。
但凡是女人,没人不是憧憬着这样的生活,子女绕膝,夫君怜爱,就像全世界的幸福都降临到了她一个人头上,这种满满的甜蜜感,就是圣人也忍不住莞唇。
想着这段日子的种种,虽然时间不长,却好似经历了很多,雁雪目露柔和,眸光慢慢的转到案几上的那本书,拿起书本,翻开一页,正是那夹着纸条的一页。
纸条因为被褶皱过,字迹有些陡峭,她将纸条拿起,看了看,脸上的甜美之色,登时被一缕锋亡取代。
脑中那俊逸温润,翩若谪仙的男子,仿似也因为纸上的皱褶,而变得有些扭曲。
“弯弯被囚,未时三刻,近郊深林见,仇钰。”纸条上是这么写的。
云弯弯被囚?她不是重伤被送往庄大海那里了吗?怎么会被囚?又是被谁所囚?
仇钰用如此方法通信给她,是忌惮她身边那些“保护者”吗?那么,弯弯被囚一事,莫非与宋暮白有关?这几日除了晚上回来与她同睡,白日里,宋暮白都借口有事离开,莫非也是因为此事?
想到这个可能,雁雪只觉得一阵烦乱,虽然理智告诉她,宋暮白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可过去的经历又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的确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她是与他娇旎久了,被他盛宠着,连起码的判断之心都没了吗?若此事当真与宋暮白有关,那他不就是违背了对她的诺言?当日,他可是亲口答应过她,绝不会伤害仇钰半分的。
看到纸条上的时间与地址,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雁雪水眸眯紧,此时已经未时一刻了……
顺手将纸条塞进书里,再将书本丢到一旁,她紊乱的抚了抚额,沉静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换了原本的衣裳,又在窗外观察了很久,感觉到天邪和臣都隔得很远,她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身形瞬闪,在这光天白日之下,只见一缕白烟飘过,小角楼三楼的回廊上,已经没有半片身影了。
出了万紫千红楼,绕行过了京城正街,一路她脚步飞快,脸上的表情却隐晦不明,她真怕……真的很怕一切都和她所想所料,相同……
或许是因为她动作太快,也或许是因为她此刻的心情太焦急,连后头有条紫色的影子一直与她与影随行,她竟都没有发现。
赶到纸条所述的地址时,刚好未时三刻,可林子里去没有人,雁雪蹙着眉,绕着杂草横生的石路又往里走了一截,却还是什么人都没看到:“奇怪。”她嘟哝一声,眸色逐渐变深。
而一抹紫色,也恰时的停在她不远处的树梢上,他闲暇的看着远处的白衣身影,在环视一圈这乱林朦胧,只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那晚……
初识时,她行踪诡异,他一路跟踪,最后他在林子里被狼拦截,那么多狼,怎么打也打不完,最后还是她出手相救,虽然……也是等价交换,不过那晚的一切,他却至今难忘。
想到这些不算往事,却已经回首无尘的经历,他浅浅微笑,眸中无限怀念。
“你果然来了。”突然,刺耳又略带熟悉的浅薄音色,打入他的脑海,将他一缕神识召回。
黑若曜石的眸子越过重重树影,看向那远处之人,待看清之后,花一寒登时身形一滞,眸中戾气乍现。
竟然是她――
同样的惊讶的还有一心前来寻求答案的雁雪,她水眸眯紧,目光冷然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至极的雍容脸庞,此人年约半老,却因保养得意,而看来霎时年轻,此时她眉目狠戾,正一脸阴毒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才以泄心头只恨。
“沈雁雪,你总不会忘了我吧?”那保养得宜的中年妇人讽刺一笑,声色尖利。
雁雪唇瓣一掀,笑得有些冰冷:“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沈夫人,怎么,找我报仇来的?”
一句“沈夫人”,让眼前妇人霎时悲恸得手脚微颤,她死死的瞪着这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眼底满是恨意:“你杀我夫君,毁我女儿,你以为你可以一直逍遥法外吗?我今日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就凭你?”讥笑一记,雁雪又说:“尚培呢?他打算何时出来?”
“哼,杀你,我一人足够。”说话间,刘氏已经在手上戴上铁箍,一双纤纤玉手,登时被罩上了两团铁器,那铁器上带着密密麻麻的细小银针,针头呈暗色,明显是淬了毒的。
雁雪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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