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
他仍旧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对守时是怎么理解的。在我的字典里守时是刚刚好的意思,我的时间很宝贵,早到也是一种打扰。”
哈哈,果然是一个不太容易对付的老板。
但我并不发憷,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变态的特质,不同的是变态的方式各有千秋而已。
我说:“我来的时候,唐先生并不在忙。”
他瞟了我一眼:“我在工作的间隙里有五分钟的时候需要静下心来思考,很多重要的决定就是在这五分钟之内产生出来的。白小姐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思考。”
好吧!他这么说了,这个锅我可背不起。
人家一个重要的决定动辄上千万,或者上亿,那不是我能背得起的。
我说:“对不起,我为我的早到道歉。但这五分钟我完全可以在外面候着,是您的秘书将我带进来的,所以错并不在我。”
他眉毛略微往上一挑:“白小姐向来都是这么直接吗?”
“是的,我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如果言语之间有所冒犯,还请唐先生谅解。我想问唐先生。B市的传媒公司不说上千家,至少也得有上百家。您为何要选中我们公司来为你的爱女操办画展?”
他并不正面回答:“怎么,白小姐是对你们公司的业务水平不自信,还是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不自信?”
果然是一个很老道的商人。
我决定不跟他兜圈子:“唐先生,既然你顾左右而言他,我就开门见山了。您之所以找到我们公司来办这个画展,一定是您女儿唐甜的主意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我相信我的业务水平,也相信我们公司的实力能将令爱的画展办好,但我怕是令爱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样无论我和我们公司怎么做,到头来也不会令你们。因为我一个人而牵连到我们公司,那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我希望您能够给到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令爱与您的本意是想让我与我背后的公司难堪的话,那么我也就大可以不必要再费那么多工夫来跟您讨论画展的事情,我应该留下足够多的时间来想如何从您和您令爱的手下求得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