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病越重,扶着额头,由张嬷嬷与另一边的大丫头珊瑚一起半扶半搀的带着她往外走。
内间与外间的厅子早早的由一个黄花梨木八扇大屏风隔着,而蒋氏半躺半卧的坐在了罗汉短榻前,两个婆子拿过来一个大长的湘绣半架,用纱幔挡得牢牢的,只把蒋氏的手腕自纱幔中露出来。
林大夫先给夏侯文敏与华宁锦行了礼,这才慢步走过来,用手指在那腕脉上枕了片刻,xp。
“这、林大夫,这有什么不对么?”隔着纱幔,蒋氏看不到林大夫的表情,可是张嬷嬷却看得个十成十,因些有些忐忑的忍不住问出来。
“当然不对。”林大夫直接了当的回了这句,又令蒋氏换了只手,接着枕脉,最后摇了摇头。
“夫人,如小人猜的不错,夫人每天都应该是脑子晕沉沉的,吃不下东西,胸口好似闷住一般,到了夜里時冷時热,热時如若热火中烧,冷時如寒冷袭身,冰痛入骨?”
“正是。”张嬷嬷连忙点头,她日夜陪着蒋氏,自是极清楚的。
“夫人染得是時症,最后避出府里,小的会开上几个方子,请夫人先用着,若是夫人再在府里住下去,恐怕这一府的人都要危险了。”
“什么?你胡说?”张嬷嬷气得不行。
“既然不信,叫小人过来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林大夫脸色一变,起身二话不说就拂袖而去。
夏侯文敏与华宁锦在外间听得清清楚楚,互看一眼强忍着笑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一副见鬼了的模样让蒋氏胸口憋得不行,眼前直冒金星。
结果当天晚上开始蒋氏就觉得身上更是忽冷忽热的难受,吓得不行,第二天就令张嬷嬷自后角门出去私带了个大夫进府枕脉,她令张嬷嬷不要声张,让这大夫保密。可是这世上哪里有秘密,那大夫枕出蒋氏得得是時症,不出半天公主府的继室夫人得了時症非但不肯避隔出休养,反而赖在府里誓要拖死一府人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宣同府里的大街小巷。
蒋氏无奈,更因在府里夏侯文敏与华宁锦联手相抵,不肯让蒋氏用药,她又怕自己的病症过给双胞胎,只好一辆青布小车,被送去郊外清心庵堂后山的一栋从前废弃的小庵堂里了。
华宁锦松了一口气,在蒋氏送走的当天与夏侯文敏相视而笑。
只是,该做的功课却一样不能落,府里开始各处烧艾草,浇石灰水,彻底的消了毒,这才静下了心,这两日忙完了蒋氏,居然又到了虫王节了。
一大清早,华宁锦就令院子里的丫鬟们忙开了,把房里书架上的书,院子里小书房的书却依次挪到了院子里去晾晒。北方与尚京大不同,冬季一过后,春夏交替极快,这時就已经是可换上薄衫的時候了。
艳阳高照,华宁锦坐在院子里丫鬟们搬出来的藤椅上,手上抓着一本市井,看着丫鬟们忙碌着。
“什么時候这书这么多了?”抱着小郎君过来的夏侯文敏看着这一地的书,忍不住笑。“对了,妹婿还是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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